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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雪却摇头,否定她的想法:“即使你想还,估计也还不了的。你想想,现在大野国的皇帝已经见过你的样子了,如果到时候又说小姐是真正的公主,这不就表示我们合伙欺骗了皇上吗?这可是欺君之罪,不光我们这批跟到大野的人会惹来杀身之祸,就是明夜和大野的关系,估计也会破裂。这些后果,你想过没有?你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吗?”
一席话,说得林雀儿哑口无言。她张大嘴巴,好半晌,才找回声音:“那……怎么办?我、我也不想做这个公主的……”
晴雪见她面色一下子苍白了,不由轻轻叹口气,劝慰道:“其实做公主,做大野国的皇贵妃没什么不好。我看皇上对你不错,往后只要小心行事,就不会出错。”
林雀儿却摇头:“我只是个小丫头,怎么做公主做皇贵妃?你看就连皇上让我去表演个什么,我都要装病糊弄……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,难道我要每次都装病?”
这么一说,倒还真是个问题。晴雪没想到她会考虑这么远,一时也愣住了。良久,才道:“那也没办法,事情都这样了。你也不用害怕,总有办法应对的。”
林雀儿虽然知道她这是宽慰的话,可到底也只能这样,于是点点头:“嗯,我也会小心。”
两人都没再说话,不过自此两人心里都有些骇怕,毕竟假扮公主这种事,不是说着玩的,搞不好就要杀头,还会影响到明夜和大野的邦交。
*
按照计划,三日后举办册封大典时,林雀儿装病,避免去宴会。不过她没想到,还没等那日到来,她便真的病倒了——不,确切地说,是受伤了。
那天深秋的阳光其实很好,她在花园里一边晒太阳,一边绣点小东西。可没等她坐多久,就听不远处传来脚步声,她以为是晴雪,便笑道:“晴雪,快来看看我绣的荷包。”
这个荷包是她打算绣给晴雪的,因为晴雪原来的那个在来大野的途中丢失了,林雀儿想着反正自己有时间,不如重新给晴雪绣一个。可她说完后,等了半天,却不见晴雪回答,而且那脚步声似乎也停了。她不由诧异,回过头去,就见一个小娃娃正站在树丛后,瞪着一双黑亮的圆眼睛看她。
“宏殿下?”林雀儿是讶异的,眨眨眼,不太确定地问。
树丛后的小人影身体僵了下,既而用稚嫩的声音答道:“婉妃娘娘,是我。”
听他叫“婉妃娘娘”,林雀儿眼睛都瞪大了,这还是宫里的人头一回正儿八经地叫她呢,她还真有些不适应。
“宏殿下,过来。”林雀儿放下针线,朝他招招手,笑眯眯的,眉眼也都弯了起来。
野宏一眨不眨地望着她。明明眼前这个婉妃根本没有他姨娘那样漂亮,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喜欢,觉得亲切呢?因为她弯弯的眉眼?因为她那发自内心的笑意?野宏从树丛后慢慢踱出来,上前作揖:“宏儿见过婉妃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