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昨天为了和季晓桐争口气,前半程保留实力,后半段拼了蛮劲,如此高强度演出果然不是人干的事,如今一根根神经都拉扯着,像被人用来弹过棉花似的,脚都有点颤抖。
恰逢手机又响个不停,她“嘶”地吸了口气,找了张凳子坐下,才接了电话。
余非在电话那头平淡地开口:“出来锻炼身体。”
“噗——”常笑差点想吐血,深吸两口气,吼了一句,“出你个大头鬼!”
闻言,余非轻轻笑出声来,对她的暴躁置若罔闻:“你先下楼。”
“我不!”
“美人。”他突然喊。
“美人,来。”
常笑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余非叫她美人,乍听之下像是莫大的讽刺,然而他语调认真,微带调侃,偶带调戏,害得她每每三分酥麻,时不时几分面红耳赤,好比一只刚进蒸笼的盐酥鸡。
啊啊,受不了,她蓦地咬咬牙,喊道:“闭嘴!”
“三分钟哦。”他像是笃定她的妥协,放柔了声音,又笑了笑。
于是,常笑开始郁闷地刷牙洗脸,不知道为何跑完步连手臂都觉得疼,而且腰痛,**也痛,也不知道为何她老向余非那家伙妥协,他们两人就好比盐酥鸡和嘴巴,她一定是被咬的那一方。
她换好衣服下了楼已经过了十来分钟,瞥见余非站在老地方……
初升的太阳明媚动人,透过树叶投射在他身上,树影斑驳。他面容安静,透着股闲云野鹤的意味……她看得微微一愣,半晌才撇撇嘴,唤了句:“余非。”
余非……她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暖意……其实,与其说他奇怪,不如说他特别,但若要说他特别,又不如说他独特。
至少在她心里,如是。
余非回头看她,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。然后,他双手**口袋,慢慢地前进,像是故意不搭理她。
她瞪了他的背影一眼,还是跟了上去。
他走路一向很慢,慢悠悠的步伐,淡淡的笑容,循序渐进的处事方式,一点一滴地渗透。过了一会儿,他开口道:“你昨天没赢。”
“我也没输。”常笑愤然,那家伙怎么也跑了四十八圈,今天不瘫痪也是半个残疾,不是谁都有她这身子骨,还有闲情逸致陪他散步。
她想了想又问:“哎,你知道昨天的事?”
“笨蛋。”
笨蛋才陪着他一起跑。她自觉地把那两字转化为他想转达的意思,撇撇嘴道:“不跑的话,他以为我吃素长大的!”她走向一旁校道上的长木凳,一**坐下,大大咧咧地将两腿分开放直,小心地压了压,不由得皱眉,倒吸气,嘶……腿好酸。
余非站在一旁看着她毫无女性自觉的姿势,也未表示反对,而是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,突然语锋一转:“什么感觉?”
“什么什么感觉?”常笑双臂一展,搭在靠背上,人往后一倚,舒了口气望着他,一副不明所以的纳闷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