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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?
都到了这份上,还能有什么因?
“什么都不用说了,明日老身亲自去趟侯府见见你母亲。”
常人都只说过三朝回门的,何曾听过新媳妇儿才嫁人,婆家祖母亲自登门的?
可见谢老夫人这次是真的气得狠了。
“四公子摔得是骨头,担心这城里的坐堂大夫信不过,孙媳又从今日一名大夫口中听说出外游历的徐老先生正回了长安,所以就想着去跑了一趟。”
女子话语极轻,极缓,听起来只是在简单的叙述了事实。
“你说的,可是上一任的太医院院首,徐长洲,徐老先生!”
“那他可……可在长安城?”
李如熹低垂着摇了摇头。
“回祖母,老先生回是回来了,可孙媳去的不是时候,今日他老人家正好出去会友,并不在宅院。”
老夫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,眼前的淡青衣少女看起来风尘仆仆,连绣花鞋边都浸了水。
再瞅着她额前还没有干的汗渍和周身褶皱,若是个胆小怕事的,估计都等直接吓晕了去。
还能跑出城给夫君请大夫?
老夫人到底是没有再继续苛责,不过李如熹今日擅作主张离府的事儿,却是全府上下看到的。
是以,还是将李如熹在外屋中罚跪了一个时辰。
直到陈嬷嬷提了句“四公子受了伤,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不妥。”,老夫人这才将她放了去。
终于出了荣松堂。
在外面等得急了的松枝,连忙上前搀扶住了身子歪歪倒倒的李如熹。
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
对上小丫头的一双红眼眶,李如熹轻轻一笑。
“未加禀报私下离开,祖母生气是应当的,无妨。”
“夫人也是,就算是要急着去东亭湖……”话语还未说出,被李如熹一记眼神制住。
今日,她的确是去了一趟徐家老宅。
可是在那儿之后,她又私下去了一趟,和徐家老宅相隔不远的东亭湖马场。
好在去的及时,现场的一些痕迹没有被毁。
李如熹叫住了旁边正要进荣松堂的一等大丫鬟。
“墨画姐姐,等等。”
“四姐儿,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无事,我只是想问问,这次四公子的良驹,是否提前换了?”
墨画皱起眉头,“这事儿还不曾听闻。”
“听底下的人说,四公子的马儿好像不是今日上场的飓风,这飓风可是有名的烈,谁都难以驯服。”
“当时出事时,场上只有楚国公家的人和咱们四公子,有些事儿,还是得查清楚为好,以免两府生出嫌隙。”
她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,声音也不大不小,正好能让屋中的已经闭眸假寐的老夫人听到。
权贵们在马场上的马儿,每家每户都是有配骑的。
轻易不能换。
除非是有头脸的人出面,就好比……那府中嫡子。
是夜,梧桐院。
李如熹回来时,天色已经很晚了,应是特意安排了要让谢祠静养。
端着药的阿祥从回廊步来,大老远就瞅着了李如熹的倩影,他微微一愣,差点就哭了出来。
“夫人!是夫人回来了!”
“公子如何了?”李如熹上前的第一句话就问。
“夫人,公子说、说他今日累了,谁也不见。”
是谁也不见?还是不想见她?
“所以,只有委屈夫人您今夜先去旁侧屋子将就歇息一宿,待明日公子……夫人?夫人?”
看着端走药碗,径直抬步去了的女子,阿祥微急。
“夫人!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