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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醉仙在杭州是出了名的才子,若能考个状元,以后便是仕途无限。这等人才岂有不攀之理?
却见王醉仙面色沉重,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公遥兄也知道家母病情日益严重,我哪里能脱得开身啊?”
李公遥道:“科考期间,癫才兄可叫左邻右舍帮忙照看一下……”
也不等李公遥说完,王醉仙摆了摆手,说道:“此事勿要再言!”
李公遥微叹了口气,说道:“也是,癫才兄不仅诗才过人,而且还是个出名的大孝子,如此也只好等到下一次科考了。只可惜下一次科考要等到三年以后,那时癫才兄都已经二十又一了。哎!”
王醉仙苦笑道:“哈哈哈哈……只可惜时不与我,奈何奈何!”
只见李公遥拿出一张百两银票,说道:“这一百两银票你拿去罢,买个媳妇回家冲冲喜,说不定你母亲的病马上好了起来!”
王醉仙笑道:“不是吧公遥兄,我那首诗才值一百两吗?你拿去卖给那些公子哥还不是赚得口袋满满的?”
李公遥笑道:“癫才兄才华横溢,高风亮节,视金钱如粪土。这等高人我李公遥佩服得五体投地啊!这样,我再加二十两,勿要再言!”
说罢李公遥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王醉仙,一副如同割肉的样子。
王醉仙笑了笑,一百二十两银子照单全收,然后拱了拱手,说道:“如此,家中还有事,癫才就先告辞了。”
李公遥笑道:“啊哈哈,那李某就不送了,请!”说完便埋头看那张纸,面上全是满意之色。
王醉仙顺手拿起桌上那酒壶,往嘴里灌了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哎呀,好诗啊!好字啊!哈哈哈哈……要是卖给州府公子,起码能拿一千两银子,哈哈,赚了!”
李公遥完全陶醉在那首诗中,眼睛里全是白花花的银两,右手下意识一捞,却是空空如也。李公遥抬头一看,桌子上哪里还有酒壶,顿时大喊:“酒,我的酒……”此时哪里还有癫才的影子?
……
公元X年X月X日X时辰,杭州城大街上。
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
“风干物燥,小心火烛!”
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
“风干物燥,小心火烛!”
……
是夜,风高气爽,繁星点缀虚空,红月朦胧,暗含诡异之色。忽然,一颗流星一划而过,瞬间消失在朦朦夜空中。
王醉仙眼看星空,面上全是醉意,大喊道:“流星,流星……我许愿,许愿母亲身体安康,长命百岁,长命百岁……”
“疯子吵什么吵……”熟睡的街坊邻居被王醉仙的吼声震醒,个个都恼怒不已。
王醉仙丝毫不理会街坊邻居的怒骂声,继续喊道:“红月当空照,繁星乱点空……”
王醉仙一首诗还没有作完,却见街坊邻居个个都提着水猛地往癫才身上泼去,管你是天才还是癫才,大喊:“看你‘当空照’,我来‘用水泼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