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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老爷子叹了口气说:“是那傅安廷太过狡诈,你这孩子单纯,哪里是他的对手?”
那素衣白裙的少女便啜泣着趴到容老爷子膝头不断懊悔和自责,反倒还要容老爷子宽慰她不要想太多,容琼月和他都不会怪她。
容琼月看着这一副画面,自己都无法相信,自己能够这么冷静。
她静静地等着那娇柔的白莲花哭够了,才轻声说道:“你不但放他进来,你还劝我吃他带的糕点呢,凝凝,这事儿你忘了?”
“姐姐——”傅凝哭道:“我不知道那个糕点有问题!”
“是吗?”容琼月轻笑发问,眼底却一片冷然,“我吃之前你不知道糕点有问题,我吃了糕点昏迷之后,你也不知道糕点有问题吗?”
容琼月缓缓发问:“我晕过去的时候,身边只有你和傅安廷两人,妹妹,你与我说一说,傅安廷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,把昏迷的我,当着你的面从容家带走的,嗯?”
傅凝僵住,“姐姐,你这是怀疑我?!”
“我只是好奇,容家那么多的仆人,护院更是无数,你随意喊一声,便有人冲过来把傅安廷打出去,可你没有。”容琼月视线幽冷地看着她:“你为什么没有?”
傅凝急切地说道:“他说姐姐可能身体不适,要送姐姐去医馆就诊,我——”
“姐姐——”傅凝仓皇看了容琼月一眼,转身就扑跪在容老爷子面前,声泪俱下:“真的不是我,爷爷,我当时慌了神,我——”
“住口!”容琼月听着那一声一声的“爷爷”和“姐姐”只觉得无比反胃。
“我昏迷了,你又慌了神,所以你就把我交给他了?甚至连个婢女都不派去跟着……”容琼月声音骤然转冷,“你可真是个把我放在心上的好妹妹。”
傅凝母亲早死,跟着傅安廷的其他妾室一起生活,自小到大受了无数欺辱。
八岁那年,被容琼月看到了,觉得可怜就带回了容家来。
容琼月和容老爷子对傅凝极好,几乎可以说是放在手心宠着她,然而他们的真心对待,反倒养出了一头披着羊皮的豺狼。
前世,就是傅凝帮着傅安廷把容琼月给卖了,等容琼月入京之后,又在爷爷药中下毒,谋算爷爷性命和容家产业。
爷爷?
傅凝怎么配喊这两个字!
容老爷子的视线从激动的容琼月身上转向傅凝,浑浊的眼中神色复杂。
傅凝惨白着一张脸跌到地毯上。
她万万没想到,容琼月今日这样的敏锐,几句话说的如此犀利,还引起了老东西的怀疑!
可她现在还有要事没办完,绝对不能失去他的信任!
傅凝忽然咬紧牙关,朝着容老爷子道:“看来爷爷是不信我了……既然这样,那我便用自己的性命给姐姐赔罪。”
话音落,她决绝地撞向了不远处的铜炉。
她动作快,婢女又离得远,没来得及阻拦,直接便撞的头破血流,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