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让两个人彻底的冷静下来。欧阳芯裹上几乎被全部拉开的外套。
“司徒先生，还不赶快回去吗？您的女朋友在哭呢。”欧阳芯强迫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。
司徒理似乎终于回过神，表情很是难看。他沉默着，手上却已经利落的挂上倒挡倒车。
欧阳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，果然在司徒理的心里，乔羽珊才是最终的要的，她到底算什么呢？一路风驰电掣，刚刚到家门口，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，中间夹杂着乔羽珊的抽泣。
打开门，司徒妈妈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：“你走！我们司徒家不会要你这样的儿媳妇！”
乔羽珊听到门的响动，连忙回头，看到是司徒理，碍于司徒妈妈在前面也不敢动，她可怜兮兮的看向司徒理，睫毛一眨，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：“理哥……”
“好了，妈。”司徒理揉揉眉心，上前把乔羽珊揽进怀中，坐在了司徒妈妈对面的沙发上：“羽珊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，我准备跟她结婚。”
欧阳芯紧紧的咬着嘴唇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，亲耳听到的，果然比偷听到的震撼的多，她忍着心中的酸涩，一个趔趄踩空了一阶楼梯，险些摔下来。
她有些慌乱的抹了一把脸，不顾花掉的妆，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房间中。
也许是刻意的，欧阳芯关门的时候留了缝隙，争吵声，间杂着摔东西的声音不间断的传了进来。她坐在化妆镜前，任由眼泪划过脸颊，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，欧阳芯觉得，大概是时候离开了。
司徒理出现在门外的时候，欧阳芯已经把常用的物品都收进了行李箱，预备明天上班时直接带走，下班时就不再回来。
“欧阳芯，有时间我们能谈谈吗。”
一瓶红酒，两个杯子，似乎被今天晚上的事**到了一样，司徒理凝视着欧阳芯，将腹中藏了多少年的话倒了出来。
“我真的很讨厌看到我爸妈对你，比对我还要好那么多。”又一杯，司徒理喃喃的告诉欧阳芯：“从小爸妈就说，以后我会娶你，你会是我的新娘。可是他们越说，我就越讨厌你……”司徒理垂下眼睛，他摇晃着酒杯，看着杯中的酒液在玻璃壁上挂出漂亮的颜色。
欧阳芯突然笑了，笑的无声无息，笑的甚至流出了眼泪：“就是因为这样？就是因为这样你去找了乔羽珊？就是因为这样你跟乔羽珊在一起了？”
她直勾勾的盯着司徒理，想要从他那边得出一个答案。
“跟羽珊……大约是个意外吧。”司徒理依旧摇晃着杯子，没有看她：“她说她喜欢我，爱我胜过了其他一切，她说她可以为我付出任何东西……然后我喝醉了，我们在一起了，我觉得我应该负责。”
他放下杯子，有些认真的看着欧阳芯，“答应我，欧阳芯，不要跟小忘在一起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