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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有个声音问我,你这样做,和她有何分别。
当然是有分别的,我过得再好,也不能抚平受到的伤害,唯有将一切原原本本的还予她,让她痛苦,这样来得更加的痛快与实在。
我做梦都想让她痛哭流涕的跪在我面前,向我求饶。懊悔得恨不得就地死去,才能泄我心头之恨。
她一个人,毁掉了三个女人的一生,这个罪孽,就算将我的灵魂卖予魔鬼,也誓要讨还。
第二周,柯楚何一个人来,已在我的预料当中。
我朝他笑,可是我知道,有种人,再如何笑,纵然是在明媚的阳光下,也不会让人觉得明朗。如我。
“季小姐,从沐春福利院出来,这么快便找到表哥?”
他对我的出现始终还是质疑。
“我不过是在他不便时,帮他忙,柯先生何必追究我们的关系。”
他状作恍然大悟,“原来问题出在阿水身上。”
我将球杆擦好递给他,“一个月,对你而言,不过是四次机会看到我。”
“然后你会消失?”他狡黠道。
我摊摊手,“柯先生想会如何呢?你现在让我走,我也不敢不从。”
他眯起眼,“我向来喜欢自己找猎物。”
我故作不解,蹙起眉心。
他与我一样,都喜欢做猎人。
“让你有这种感觉,真抱歉。”
“无妨,我已换了口味,你可放松些。”
我鼓嘴吁了口气,演我不擅长的角色,让人看出端倪。
“我等着你向我求饶。”他留下意味深长的话。
我恭身送他离开,不敢再露锋芒。
到***,坤哥已在等我。
“我以为你对男人没兴趣。”
“这是误解。”他已知道我和柯楚何的事。
“或许你认为那样更刺激?”
我笑,“我以为你会认为,跟你在一起才最刺激。”
他敲敲烟灰,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喜欢。”
“好理由。”
他吁了口气:“社团出了点事,下月或许不来。”
“你不必与我说。”
他沉下脸,“你该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。”
我不由得指出:“你以前从不与我说。”
“你毕业了。”他说得很简洁。
“这是迟早的事,我要过我的生活。”我将我字说得很重。
他有些惊讶,“六年了,你仍然不想妥协?”
“她是我最重要的人,但我有我要做的事。”
“我可以给予你名份。”
我哈哈大笑,眼泪都崩飞而出,“名份?那是什么,我从来没说我必须要那东西。”
“你当心些,我罩了你六年,我若出事,你也不好过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我也不会搬去与你同住,与你亡命天涯。”
“你与她差太多。”他叹息。
我站起身,“你最好保证我不要出什么事,我并不欠你!”
他狠狠吸了口烟,“我知道。”
出了***我忍不住搂着自己打了个冷颤,万事皆有利有弊,我早该想到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