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中几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已经围上了沈莫言，她想要跟上去的脚步便是一顿。
众人都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慕馨。
她穿着白衬衫黑裙，一头长直黑发，清纯动人，和这里简直格格不入。
“呦！咱们沈总换口味了？喜欢上这种‘清汤面’了？”
不知是谁说了一句，几人都哄笑起来。
慕馨紧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沈莫言衔在唇间，不急不缓地介绍着：“慕馨，总裁夫人。”
他语气轻佻的不像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妻子，反而像是在展示一个“商品”。
慕馨心底狠狠一抽，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？
“慕馨？”一个倚着沈莫言的女人带着敌意打量着她，“就那个电台主持人？”
她眼睛一横，突然拉着沈莫言的手臂，嗲声道：“沈哥，那她肯定歌唱得不错吧，正好，以前唱歌的小姐今天嗓子不好，就让她来唱歌呗……”
听着这话，慕馨浑身一震。
这话是直接将她比作陪唱的了吗？
慕馨拿着包的手一下握紧，看着沈莫言，故作镇定：“我能走了吗？”
可沈莫言拿起麦克风，看着她：“唱到她满意，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沈莫言那眼神就像囚笼将她整个人笼罩着，难以逃离。
慕馨紧握的手渐渐松开，她走了过去，每一步都沉重地像踩在心上。
她低着头，从沈莫言手中接过麦克风。
那冰凉如雪的指尖让沈莫言眼眸一暗，心头涌起三分不忍，但也只是一瞬，便又恢复了冷硬。
一首接一首，慕馨不停地唱。
眼前的屏幕也似在不停地放大，大到让她眼睛发酸发涩，甚至连视线都模糊了。
直至她的声音渐渐嘶哑，那女人也没有叫停，反而故意一声声叫着“沈哥”。
沈莫言喝着酒，脸上l̶l̶l̶仍是玩世不恭的笑，却总是不自觉的去看慕馨。
而慕馨红着眼，把所有煎熬都唱进歌里。
下一首，《说散就散》。
慕馨握着麦克风的手颤抖着，她的声音已经嘶哑：“算了吧……我付出再多都不足够……我太麻烦不停让自己受伤……我不想再献丑……”
慢慢哽咽的声音让沈莫言心头一躁，眉心不觉紧拧。
慕馨却似已经入情，唱得包间里的喧闹都安静了几分。
她总是倔强的看不清曾经，也并非看不懂他不爱她，只是，不想放手，怕说散就散罢了……
“别唱了。”沈莫言忽然道，愠怒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，整个包厢一下安静。
可慕馨却像是没听到一样，继续唱着。
“我说别唱了！”
猛然间，她手里的麦克风就被沈莫言夺走，手心传来火辣辣地疼痛。
那麦克风被砸落在地，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慕馨愣愣的望着他，几乎麻木的心苟延残喘地跳动着疼痛的频率。
看着她微红的眼，沈莫言呼吸微微急促，紧咬着后槽牙，挤出一个字：“滚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