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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不敢。奴婢是主家二小姐的奶母,特来寻我家小姐,这床上人——”
孔氏斜眼偷看陆浔,见他此时衣裳凌乱,唇边还浸渍着胭红,再想到夫人的吩咐,胆子又大起来,兀自上前要掀开帷帐探个究竟。
被中之人抖若筛糠,显然是怕身份暴露。
陆浔没等孔氏靠近,一脚踹到她心窝,“狗东西,爷的帷帐也是你能随便掀的,该死。”
陆浔今晚生了大气。先是误喝加料的茶水,在桑栖面前丢了丑,又被她避如蛇蝎,满肚子火正无处发泄,这狗奴才撞上来,正正撞到他枪口上。
“找你家小姐找到外男的床上,还如此大张旗鼓,真是好奴才。”
原本他还只是猜测,谁会如此大胆,敢在大司马府公然下药算计他,等这几个刁奴进来,还有什么不清楚的。王家利欲熏心,知道沈雁不肯嫁给太子,怕婚事不成,竟连下药这样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,还安排王二的奶娘来“捉奸”,今日若果真是太子在这,只怕已经着了道。
陆浔越想越气,也不知在气谁,只等再来一个刁奴出气。可剩下的人都乖觉,又没有孔氏的底气,看到孔氏倒在门边没有声息,面对活阎罗一般的陆浔,个个噤若寒蝉,大气也不敢喘。
“滚。”
仆妇们如蒙大赦,一个个灰头土脸地溜了出去。
屋内一时陷入死寂。
桑栖悄悄将被子拉下一点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,想先看看外面的情况。抬头却见陆浔正静静盯着她,目光晦涩,说不出的古怪。
“大公子——”
“你当真喜欢女子?”不然怎会一再拒绝他,以她的身份,给他做妾都是高攀。
桑栖一噎,随即反应过来,当时陆浔也在树林里!
还将她与沈雁主仆的对话全听了去。
“其实我——”桑栖正要否认,又怕陆浔对她“负责”。
可没等她说什么,陆浔已拂袖而去。
桑栖没想到此事会这样收场,等人都走了,她也趁月黑风高,悄悄溜回自己的院子。
谁知回到房中,还有一个大“惊喜”在等着她。
这一日下来,桑栖已经麻木,此时看着房中五花大绑睡在地上的男人,内心没有一丝波澜,平静问道:“他是谁?”
卿绪显然有一肚子话要说。
“你去了哪里,怎么这时候才回来,我都要担心死了。这男人半夜摸黑进来,鬼鬼祟祟,显然不安好心,被我一棍子打晕了。现在要将他怎么办?”
桑栖心中了然,这屋里的男人才是针对她的算计,怕是先前刘织织在树林里没成功,又被吓破了胆,刘氏不得已才又生一计。
“我没事。明日将他运回去,以后有用。”
“这样一个大男人,咱们怎么运?这明摆着是刘氏的人,要找谁帮忙?太子吗?”
桑栖诧异回头,“你怎么会想到太子?”
明明太子殿下对她们来说如天上星辰一般遥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