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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行破开的话,恐需千军万马。
而今,她乃贤王妃,贤王佣兵二十万,如若这些兵马能为其所用,那可真能踏平药王谷!
楚斐然眼前一亮,旋即又染上了恨意,那些药王谷的老东西,当初用她的血救了药王那糟老头子,圣女另有人选,便要将她逐出山门!
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!
心口气血翻涌,屋外有了脚步声,推门而入的是冬青。
她抱着个空碗,垂眉耷首,不言不语地去柜子旁,是在翻找些什么。
“冬青?”
楚斐然瞧着异样,唤了一声,冬青蹲在柜子前,身形一僵,也不回头,更不作答。
这丫头怎么回事?
楚斐然凝神细看,隐约瞧着那丫头手里攥着的是一支金钗。
“你这是......”
她话还没说完,冬青猝然起身就走,“奴婢去给娘娘买些好吃的。”
楚斐然分明瞧见那丫头捏着金钗分外的紧,如果没记错的话,那该是冬青娘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!
“站住!”
她沉声喝道,冬青脚步一滞,又听主子命令的口吻,“你转过身来!”
冬青没有动,背对着楚斐然肩膀一抖一抖的,似在低声啜泣。
“转过来!”
楚斐然又重复了一遍,板着脸,肃穆之色。
冬青这才慢吞吞调转脚尖,面对着她,楚斐然瞳孔一紧,将将还活蹦乱跳的一丫头,眼下鼻青脸肿,颧骨渗着斑驳的血迹。
“谁下的手?”楚斐然心绪起伏,原主的悲欢离合与她并不相通,但是一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被欺负,她忍不了!
冬青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她,嘟哝道,“娘娘,奴婢不小心磕的......”
“说!”
楚斐然凌厉的气势吓得冬青颤了颤,歪着脚支支吾吾,“是,是山奈......”
山奈?
侧妃花以禅带进府的那个贴身婢女?
连个婢女也敢欺负到自己头上?
不可置信之余,楚斐然摸索着下了床,冬青忙不迭凑上前来,“娘娘,您身子骨欠安,还是歇着吧,奴婢受这点伤没事的......”
到现在还在为她着想,楚斐然更是怒火中烧,“我的人,谁也不准动!她用哪只手打你的?”
“右,右手......”
“很好!”
楚斐然冷笑着,阔步往前走去,身体的疼痛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,当年为练就五毒之体,几乎扒皮抽筋!
就是不知道,她所练的心法,对这具身体有没有用!
楚斐然在前,冬青在后,刚走出院门,迎头就是一桶馊水泼来。
她闪得及,冬青可就惨了,被从头淋到脚。
“不是要喝汤吗?给你们送来了?不知道合不合口味?”女婢山奈生着满脸的痘疮,尖嘴猴腮,笑吟吟地提着桶看着二人。
楚斐然看了眼冬青,浑身上下都挂着食物残渣,那一身翠绿秀禾的衣裳,此刻满是污浊,臭气熏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