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伸手就要去捞钱,没曾想手一扬,骨灰盒就从手里滑了下来。
陈深大叫着扑了上去,可还是扑了个空,骨灰盒重重的摔在地上,碎成了两瓣。
陈深爸的骨灰撒了一地。
爸!
陈深撕心裂肺的一声,让在场所有人都楞了一下。
老头子!
见骨灰撒了一地,林翠浑身一颤晕了过去。
真他娘的晦气!
李瀚翻检着被骨灰铺盖的钱,顺手扬了扬把骨灰抖了个干净。三两下,屋里就烟尘滚滚。
其余的李家人,捂着鼻子嘴里发出噗呲的声音连忙出了门。
等李瀚把钱捡完了,又用脚踢开了陈深捧骨灰的手,然后大笑着离去。
此刻的陈深心在滴血,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了,看着离去的李家人,喉咙里好半天才发出低沉的一声嘶吼:李家,我要你们生不如死!
等陈深把老爸的骨灰重新装进口袋里后,林翠也在钱通的照顾下醒了。
儿啊!你爸呢!
林翠有气无力的问道。
在呢!都在呢!
陈深抹了抹眼泪,强挤出一个笑脸回道。
儿啊!你怎么和晴晴闹掰了?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!
见骨灰都收回来了,林翠又问起陈深和李晴的婚事。
陈深一五一十的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老妈。
林翠听完,叹了口气,说:唉!退了也好,这一家子咱们惹不起!只是……
说到这里,林翠又眼泪簌簌,哽咽到不能言语。
陈深安慰了好一阵,林翠才继续开口说:儿啊!有件事,我必须告诉你。当初,是李家那小子,找到你爸,让他去卖肾,说只有这样,才能攒够彩礼和房子的首付。医院,也是他介绍的。
陈深浑身都在颤抖,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,呼吸也变得沉重,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。
等陈深醒来的时候,他脑子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要让李瀚替老爸偿命。
钱叔,能不能帮我去办几件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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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后,陈深带着钱通和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到了李家。
你小子还敢来?是不是皮又痒了?
李瀚一开门,发现是陈深,脸上没好气的说道。
陈深没说话,往后退了一步,那个穿西装的青年人出现在门口。
请问您就是李瀚先生吗?
有事儿?
李瀚不耐烦的问道。
我受陈深先生所托,前来给您递送法院的传票,麻烦您签收一下!
青年人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,双手递了过去。
李瀚瞄了一眼,就摆摆手说:什么鬼东西,老子不要!快滚,老子还要睡觉!
听到这话,青年人眼皮跳了一下,心说法院的传票是你不想要就不要的?
我有必要提醒您,法院会在十天后受理案件,您若是不签收传票,后果自负!
还没等李瀚说话,屋里就传来了王沛芳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