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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连坐镇在囚车边上的十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真人,也嘴角挂起笑意。他们都没有从张大牛身上,感受到一点儿内力或道术的波动,要知道真人虽然还不算修真者,很多人也许一生也就只能是个真人,但这已经是很了不得了,在民间,他们有另一个称谓:地行仙。
任谁都知道,这只是一个普通的、瘦弱的年轻人,甚至有军官大声吆喝那些轻骑兵:“不要扰民!离那厮鸟远些,一会风大点要把他刮飞,赖着说是你纵马撞飞的就麻烦了。”张大牛低垂眼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这时突然一道白影从空中向车队掠了过去,而后才发出划破空气的爆裂声,如撕裂了帛布一样,当那队伍里的人回过神来,一个真人的头已离开了他的身体,起码有五个轻骑兵也失去了头颅。
那道白影在空中折了一下,这时才有人看清,是那个之前便飞舞在空中的风筝,当然,现在谁都知道,那个站上风筝上,把持着滴血长刀的,必是传说中浮戈城的人物——中京有五城,浮戈善工,所制之器能载人翔于空中,三日不落。
但现在这个传说破灭了,清早升空的“风筝”,并没有三日不落,马上就落了。几乎上百名轻骑兵连珠射了三箭,三百箭,别说浮戈城的翔器,便是苍蝇也跑不掉了,那风筝上的刀客,落在重甲步兵的枪林上,连一声惨叫也没有。
但他的死却换来了起码四十余条性命。那燃烧着的草木灰被掀开,两个矮而壮实的炎魔全身张扬着炎火,骑兵的战马在他们迫近时慌张地嘶叫,他们所向披靡,没有任何骑兵可以阻截他们快速的身影,不断有被烧得焦黑的骑兵惨叫着跌下马去,直到一名真人结了缚仙印把他们制住,重骑兵们才挥舞着长柄利斧将其斩成肉泥。
“浮戈城和炎魔界?这些怪物怎么脱离五城的禁制来到这里的?”一位真人站在马上,冷冷地发问,押送的军队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,几乎在刹那之间就调整出战斗队形,伤员马上被拖移到中间,重步兵快速列了个半圆阵护住囚车。
“嘿,走开!”一个重甲步兵这么对弱不禁风的张大牛说,然后他便转头与那些冲锋上来的打扮成村民的敌人搏杀了。递给张大牛竹笠的老人,踏着一口飞剑停在空中,须发张扬不怒自威,他说:“如果浮戈城和炎魔界的朋友,不是为了脱出结界消耗了九成修为,老夫便不须出手了。我要带走荆家的两个小孩。”
“杀了你们之后带走他们两个。或是我带他们走,你们仍活着。”老人用一种不容置否的口吻,对那居中指挥的真人和军官如是说。他有这个实力说这个话,因为他是修真者,当然那些真人往往也会自称或被称作修真者,但真正意义上的修真者,东陵只有七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