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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涵芸拿着标尺,思量着要量三处地方,一个是肩宽,一个是腿长,一个是腰围。
赵石川刚看完伤,还是坐着的姿态。于是沈涵芸不假思索,绕到赵石川的后方,一手将尺子按在左肩,然后伸长了另一只手,按在右肩。
背后突然覆上柔若无骨的手,赵石川厌恶地将眉蹙起,可那如暖玉般的温度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。
“好啦,肩宽量完了。你站起来吧,赵石川。”
赵石川要起身的动作不由得一滞。
他在这里被叫贱奴,贱种,野种,这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。
他起身微微侧过头,背后的人正目光专注地盯着标尺,长睫抖动,浑然不觉地嘟囔着尺数。
就像一朵天然无害的小白花。
可惜剖开来,汁液是带有剧毒的。
赵石川压下心中厌恶的情绪。
转过身直直地对着沈涵芸。
沈涵芸左右手各拿着标尺,不假思索地圈住了赵石川的腰。
片刻后,沈涵芸才反应过来,她的脸几乎贴在了赵石川的胸膛上,这姿势太过于…
而且二人都只着薄薄一层,近到连沐浴后的水汽都能闻到。
沈涵芸很担心又被一掌劈在锁骨处,没敢再动,有些紧张地呼吸着。
赵石川察觉到身前的人滞住的动作,眼眸低垂一瞬,看到身下的人长睫扑朔,终是蜷了蜷袖中的手,没有动作。
沈涵芸因为紧张而有些急促的呼吸,有些烫地洒在赵石川的皮肤上,让赵石川的眉蹙得更深。
沈涵芸见赵石川没有动作,心下一横,动了动手,调整好标尺读完数字,立马收回了手。
接下来要量的,就让沈涵芸有些为难。她心中天人交战一番,还是认命地蹲下身。
赵石川直挺挺地站着,冷眼旁观沈涵芸能做到那一步。
然而看到沈涵芸蹲下身,任由昂贵的绸缎衣物沾染地上的灰尘时,他还是不由得一愣。
沈涵芸将标尺一头按在赵石川的脚边,另一只手努力够了够才能按在赵石川的腰际,她努力仰着头睁大眼,想要看清标尺上的字数。
这位次颠倒的局面让赵石川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十分奇妙怪异的感觉。
平日里,只有他跪在地上仰头瞧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的份儿,而她的眼神也满是轻蔑与不屑,看他就会脏了她的眼一般。
而此刻,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,正伏跪在他的脚边,仰着头。
腰腹间的那只手因为发酸而轻颤,无意地挑动着赵石川的每一寸神经,殿内前不久发生的事猝然旋上他的脑海。
心中一个疯狂的念头陡然生出。
他真想,真想将她的头重重地、牢牢地按下。
让她的眼睛再也流露不出轻蔑与不屑,只能流泪。
让她的嘴再也说不出那些刻薄的话,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,只能不断地吞咽。
赵石川眼底情绪翻涌,左侧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出几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