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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双手被绑着绳子,拖在独眼儿的马后面。
山路上铺满尖锐的石子,身体被擦伤,空气中血液的腥甜混着尘土一起扑满鼻腔,我大声哭喊:「救命!萧则,救命啊!」
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,但是他真的来了。
一只白狐从丛林里蹿出,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,已经扑上来咬断了黑马的脖子。
独眼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,开启了骂娘模式,随即被白狐尖利的兽爪撕烂了嘴。
有人喊着「大老」,有人喊着「小娘子」,还有人喊「捉狐狸」。
场面一度非常混乱。
他并不恋战,咬断了马腿,把我从地上捞起来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。
我被带到了一处山洞里,山洞虽小却不失考究,热气充盈,隐有春意。
白狐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,忽地化为人形。
他背对着我,露出颀长的背脊。
我吞了吞口水,转头望向山洞出口处的夜色。
他语气颇有不满:「看什么?把你的外袍脱下来给我。」
我撇了撇嘴,我又没看他。
见我不动,他略微侧过了脸,说话时的喉结滚动:「怎么,你不愿意?」
话音刚落,他赤条条地站了起来,我急忙用手捂住眼睛脸朝下趴了下去。
「你你你,你别过来!」
一阵窸窣后,我听见他十分欠揍的声音:「你这小道士,倒也不必行此大礼。」
我抬头,见他上下各披了一件兽皮,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腿和坚实的胸膛若隐若现。
3
他似乎很是疲惫,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躺在兽皮堆起的床上睡熟了。
我手上的绳子还没解开,另一头拴着一只马腿。
送佛送到西,这人…这狐狸!他到底懂不懂啊?
我愤恨地盯了一会儿他熟睡的背影,忍住了画道符贴上去的冲动。
毕竟还在山洞里,难保他不反抗。
第二日醒来时,天已大亮,我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,不知何时还躺上了他的大床。
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,昨晚他应该没有趁人之危吧?
思索着,烤鸡腿香喷喷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,我不由迈开脚步。
山洞外,他手里举着一只烤鸡,和煦地回了头。
心中升腾起莫名的熟悉感,我一时呆怔在原地。
「过来。先吃点东西,这样有利于伤口恢复。」
我走到火堆旁坐下,矜持着没动手。
他把烤鸡分了我一半,吃完了自己的鸡腿,又来掰我的。
我急道:「你吃错了,这是我的。」
他手下动作一顿,灿灿收回了手:「我只是看你不动,想帮你掰开而已。」
我登时为自己的小气羞红了脸。
他清了清嗓子:「我虽救了你,并不图你报答,吃完了就各走各的吧。」
可我图他报答啊,天子金口玉言,说好了黄金万两,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都不行。
「不行。」我飞快反驳道:「小女子一个人怕是出不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