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柳淮明白，这个时候妈咪更想看到他装傻的一面。
“嗷。”
柳淮收回视线，目光落在财经频道上正接受采访的顾睿渊。
盯着那张和自己七分相似的脸，他摸着下巴开始思考。
心想，好神奇，他和我长得真像，该不会就是我的爹地吧？
要是的话，那该多好，就没人敢欺负妈咪了。
这个念头像是一个小小的种子，埋进小少年的心里，他第一次萌生出了要去找爹地的想法。
桌子上的手机响了，柳淮看了眼屏幕，备注是“顾总”。
“妈咪，老板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柳梦擦擦手，拿起手机，走到阳台关紧门。
“在哪里？”顾睿渊低沉的磁音传进耳朵里。
“家。”
“地址发来。”
“怎么啦。”
“想你。”
柳梦轻笑出声，眸光夹杂几分冰冷。
是哪里在想呢？
“那顾总，来接我？”
“嗯，收拾漂亮点，穿那条开背红裙子。”
“好。”
柳梦收拾好，走出小区门，一辆迈巴赫停在狭窄的街道边，在发着酸臭味道的下水道和脏乱的地面映衬下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柳梦坐上车，顾睿渊眉头皱很深。
“你就住这？”
“嗯，上班方便，这不是在等顾总的分手费换大平层么。”
顾睿渊侧眸，审视着柳梦那张云淡风轻的小脸。
这女人跟着他，真的只是图钱吗？
那她为什么不尝试一下，抱牢他这棵大树享尽荣华富贵，反倒着急想分手。
他看不懂她了。
不过，马上就结束关系的人，无需费力去猜。
他丢给柳梦一份资料，手把方向盘启动汽车。
“孙总的资料，你研究下，今晚你的任务，搞定他。”
柳梦美眸划过一抹错愕：她以为顾睿渊要带她出门玩。
“你要我陪别的男人？”
“我也在，简单的应酬，喝酒聊天。”
“好的。”
柳梦应着，手伸进包里，摸到常年备着的防狼喷雾。
顾睿渊怕是把她睡腻了，准备当个人情转手送人了。
顾睿渊的目光快速地掠过柳梦伸进包里摸摸索索的手，好奇之余察觉到她手腕上的淤青。
刺啦——
汽车急刹车，停在了路边。
柳梦因为惯性，身子朝前冲了一下，顾睿渊抬手，大掌护住她的额头，另只手握住她的手腕。
柳梦一脸茫然，尚未反应过来，就迎上顾睿渊责怪的质问。
“你这里怎么回事？ ”
“打架了。”
“别骗我。”
“小区里的一个恶妇啦，拽着我非污蔑我偷东西，不过我也没输，打回去了。”
“哭了？”
顾睿渊长指挑起柳梦的下巴，粉底液也遮挡不住的红肿眼睛避无可避。
男人眉眼挂着寒霜，这女人跟了他五年，他从未见过她为他掉过一滴眼泪。
在床上办事除外。
却因为和陌生人的争执，哭肿了眼睛？
哄鬼吧，柳梦！
“顾总是心疼吗？这么关心我，谢谢啦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