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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你有幸当上驸马,朝廷规定驸马不能做官,你得来的状元之位就作废了。
当时的范景平怎么回复我的来着?
哦,我想起来了。
他说:“宋卿然,你以为你是谁,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人生。”
“嫣西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,她从来不曾想害我的前程。而且,就算是不做官又怎么样,为了她,我愿意牺牲所有。”
范家对我素来有恩,我们两家又从小定的娃娃亲。
上一辈子,范景平娶了我。
尽管他不喜欢我,但他说,既然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,那么不管是谁,都已经无所谓了。
新婚之夜,他掀起盖头,冷笑一声:“宋卿然,你欠我的,你要一辈子慢慢还。”
是的,我确实用了一辈子。新婚的前一天,范景平向圣上请旨,自请去当出使北戎的使者,一去就是半年。
这无疑是隔空打了我一巴掌。
京城所有人都知道,状元郎根本不爱他的新婚妻子,我在京城众人的嗤笑声里度过了新婚夜。
他去北戎的那天,我去城门外送他,他坐在高高的马上睥睨我:“宋卿然,我娶你,但你不是我心里的妻,你不配。”
我的心也渐渐冷了。
半年后,范景平从北戎回来,还带回来一个北戎女子,长得跟长公主有三分像。
京城里渐渐有了传言,说范景平的心上人,就是当年嫁给了北戎皇帝的当朝长公主。
我担心流言会引来北戎对范景平的猜忌,想去劝他做事收敛。
可他捏着酒盏,双眼猩红:“宋卿然,如果不是你,我何至于此?”
“我就差一点,差一点就能娶到她了。”
“如果再来一次,宋卿然,我求求你,不要再自以为是地破坏我的姻缘了。”
好,范景平,我答应你。
如你所愿,这一辈子,我没有在殿试前拿走长公主的信。
而范景平也放弃了殿试,成功地与长公主表白了心意。
他的人生轨迹,就像那辆渐渐远离其他学子队伍的马车一样。
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。
才高八斗的范家学子为了长公主,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状元之位,可以说是最近京城的一桩热谈。
范景平的好友,刚中状元郎的陈垣在家里设宴,酒过三巡,他拿着酒杯感叹:“怪哉怪哉,范兄平日这么冷清理智的人,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。”
他看向我:“宋姑娘,我一直以为范兄跟你青梅竹马,你们早就互生情意了。我还一直羡慕,范兄身边有你这样的佳人一路陪伴,你们大婚的贺礼我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你喝多了。”范景平把脸绷得直直的,大概怕这些话传入长公主的耳朵里,会令她伤心。
“我跟宋姑娘只是自幼相识,一直以兄妹相称。”
嗯,宋姑娘。
嗯,兄妹相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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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范景平所说的,我们自幼相识这句话,确实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