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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无法是混混,一点就透,知道来人并无恶意,便不再进招,借烛光观瞧,只见其一身黑衣,头戴面罩,包裹的严严实实,只有那摄人魂魄的双眼暴露在外,令人观之不寒而栗。
“朋友,道个万儿吧?”丁无法问道。
来人抱肩而立,道:“让这娘们儿出去,某家有话要讲。”他说这话时双唇紧闭,用的不是嘴,丁无法看得仔细,又听声音发闷,知道其用的是腹语术。
这种功夫极其难练,丁无法自问悟性颇高,却始终练不成,不免对来人又高看一眼。
“宝贝儿,外边待会儿,没爷的话,不要回来。”丁无法对小凤仙道。
小凤仙混迹欢乐场多年,什么阵仗没见过,此时并不怕,见丁无法发话,便抄起肚兜和小裤,趿拉着绣鞋缓步而出,当经过来人身边时,还妩媚的抛了一眼,方才离去。
来人道:“真是个***。”
丁无法哈哈笑道:“要是不骚如何入得了丁爷的法眼。”
见小凤仙退出后将门紧闭,又听脚步声走远,来人方才又说道:“有一桩买卖,不知道丁大爷想不想做?”
丁无法坐在床边双手摊开向后一倒,半个身子舒服的躺在榻上,眼望棚顶轻松的说:“只要价钱合适,没有丁爷不敢做的,既然你能找到这儿来,应该知晓爷的脾气,废话少说,杀什么人,出多少钱,爷喜欢快人快语。”
来人道:“太医院院使李建元,一千两。”
“哈……”丁无法重又坐起,笑道:“想不到一个糟老头子也值一千两。兄台的武功不在丁爷之下,为何不亲自出手,反要重金买命,难道你家的银元宝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?”
来人道:“你的废话太多了,某家只想知道你做还是不做?”
丁无法爽快的说:“这笔买卖丁爷做了。银子带来了吗?丁爷的规矩是先收钱,后办事。”
来人伸手入后腰拽出一个灰布口袋,一抛道:“拿去吧。”
丁无法接过来,打开看,只见里面白花花的银元宝一堆,也不细数,放在一旁。
来人道:“提醒你一句,李老头儿那口宝刀可不是吃素的。”说着转身开门离去。
北镇抚司小校场内,侦缉千户牟荣添正带着侦缉处的弟兄们操练武功,只见他掌中握着一柄虎头绣春刀,将锦衣卫十三式刀法演练的变化多端,诡异莫测,令校尉们无不拍掌叫绝。
说起这个牟荣添,那可不简单,别看他才二十三岁,却年轻有为,自加入锦衣卫以来,屡立战功,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和北镇抚司镇抚使李如桢所倚重的股肱之士。
有些人乍一听还以为他复姓慕容名天,称其为慕容天大人,他对此也不恼,只是礼貌的告诉对方,他姓的是牟,山东牟平的牟,并非慕容。
练着练着,牟荣添发现队列里的校尉们走神儿了,眼睛不看他,直往其身后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