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礼柏笑了一声，“你和那些女人还真不一样。”他若有所思，“粗鲁。”
他似乎也喝了不少，但没有周以盛那么醉，像三分醉，一开口，浓苦的酒味直逼虞乔。
她有个念头，越来越深。
任何女人不是沈礼柏的对手，尤其谈感情，再精湛的心机，只要和沈礼柏打擂台，不攻自破。
虞乔倒是没见过连喝醉了也保持着风度的男人，清明的一双眼睛，零星的迷离，他能看穿你，你半点也看不透他。
再一瞧周以盛，被捅一刀都醒不了。
沈礼柏带着几分调情的味道，指腹抚摸过虞乔的嘴唇，她没有化妆，淡淡的粉白，比艳丽的红更撩人，“你对你丈夫也这么粗鲁。”
他始终在分寸内，可这个触碰，因为这里的霓虹和酒意，又欲得上头。
沈礼柏这种，离得远远的最好。
他像一把火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烧上来，烧个半死，他却安然无恙。
虞乔后退一步，“沈教授，你找地方醒醒酒。”
沈礼柏闷笑，懒散得不像话。
她也没当真，夜生活里的男人，没一句真话，沈礼柏估计是闲得找乐子。
有一回周以盛谈客户，秘书请假了，就带虞乔过去，那群老总和二代子弟，形容女人是辣椒和豆腐。
辣椒太呛，性子野，上瘾快，后劲儿不足。豆腐太软，没挑战，情致不足。于是总结了，麻辣豆腐类型的女人最有眼缘，辣中带软，软中劲儿猛。
虞乔打心眼儿里膈应男人满口骚话聊女人，可男人在酒后，都爱聊荤段子。
她架起烂醉如泥的周以盛离开，他嘴里声嘶力竭喊着何娅，像虞乔恶毒拆散了他们似的。
郑野盯着她背影，“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冒险找了一个有主儿的女人。”
沈礼柏没什么表情，“先弄完的，后知道她结婚了。”
郑野没看够，一直回着头，“比干巴瘦的有韵味，那身材肯定原装，上次我带回住处的模特一身假货，刚趴下就错位了。”紧接着问沈礼柏，“你刚才又动心思了?”
“逗她。”
郑野咂舌，“逗她没事，别假戏真做了。”
沈礼柏笑意极淡，“我会吗。”
“日久生情这东西。”郑野语重心长劝诫，“没准儿。”
沈礼柏往远处走，没出声。
卡座上曹睿问何娅，“你什么想法?”
何娅拿起周以盛用过的酒杯，“关你什么事啊。”
“你老大不小了，好好嫁人，你甩了周以盛，你又搅合他家庭?”
何娅爱答不理，“是周以盛犯贱，他顶不住我的魅力，死乞白赖追我。”
郑野听声音耳熟，指着何娅，“她不是在你医院散播你谣言那蠢货吗?”
女伴问他，“什么谣言?”
“和她处对象呗。”郑野蛮得意，“我这哥们儿，成群的女人往他身上扑，手段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沈礼柏视线掠过空了的酒吧门口，又漫不经心移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