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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张床照。
即使那个男人只露出一只手,我也能一眼看出,那是祁洲的。
他无名指的婚戒是我亲自设计雕刻的,世界上独一无二。
忽地,密密麻麻的针刺痛感攻击我的腹部,九曲回肠,痛不欲生。
五分钟过去,唇瓣已经被我咬得死死,指间也攥得泛白,身体还在哆嗦不止……
痛得脑袋有些发懵,混混沌沌的,我意识到异常,胡乱摸到手机给闺蜜打去电话。
电话接通,我用尽力气掐了一把大腿肉,简言意结求救:「程瑶,救我。」
说完,哆嗦的手不小心挂断电话。
双手像鸡爪一样缩起来,僵硬得无法自如行动,身体开始打冷颤,我的意识愈发不清醒。
朦胧间,程瑶好像来了,抱起我走向别处。
不过,她什么时候剪短头发了?
个子也长高不少…
而此时——
一个男人伸出骨节修长的手,将我手机通话挂断,抱起我进了卧室。
他眼眸漆黑,温文尔雅的脸上出现鲜少的怒意。
而后转为一声叹息。
「林昭昭,攻略完成,为何不走?」
5
我再次醒来,先映入眼帘的是同科室的主任——程季。
「醒了?」温润清朗的音色从他的薄唇吐出。
「程咳咳咳——」喉咙跟火烧一样,尖锐的痛感让我不自觉咳嗽。
他递给我一杯温水,帮我拍了会背,接着道:「你已经昏迷三天了。」
事实陈述出来可怕得厉害。
三天,足以报失踪案。
可我的手机里没有一通来自祁洲的电话。
以往我离家出走,祁洲得把整个城市找翻天。
记得第一次跟他吵架,仅仅是因为我要他剥虾给我吃。
他觉得我在命令他,而我却觉得他连一件小事都不愿为我做,那是不爱我。
那天,我们不知为何,互相说了许多伤人的话。
我憋着一口气,从家里跑了出来,一边委屈巴巴地掉眼泪,一边回头看他有没有来追我。
最后到海边散心,我赌气关了机。
后来祁洲花重金找遍整个市区,寻人启事甚至上了新闻。
祁洲是个硬骨头。
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为了我服软。
他主动将公司股份大半数给我,并签下一份离婚后净身出户协议,以表真心。
他说,以后只会给我一人剥虾。
后来我们重归于好。
他对我好到人人都羡慕。
也没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我争执。
我也是那个时候决定留在任务世界,伴他一生。
6
看着程季递过来的温水,我有些恍惚。
太阳光从玻璃窗透射进来,照在我毫无修饰的无名指上。
那天错乱中,我打给了程季。
看着他为我忙上忙下,我轻轻弯起唇角道谢:「程医生,谢谢了。」
程季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开口:
「我应该做的,对了,因为情况紧急需要联系家属,我查看了你的档案。」
「但……对方关机,无法拨通。」他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