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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的手在双腿上不自然的紧握成拳,整个人摇摇欲坠,端坐在沙发上后背依旧挺直,可脸色却一点一点苍白下去。
“先生,二少估计就快结束了,也该给他们留些独处的时间。”
顾也又第三次开口劝他回去,明曳睨了方千凝一眼,冷哼了一声,僵硬的起身,一个趔趄被顾也又扶住了胳膊,顾也又待他站稳后收了手,明先生不喜被人触碰的。
明曳缓慢而沉重的走到门口,十分不放心的回头看着方千凝。
“记住不许和宴宴牵手,不许和宴宴接吻,更不许......算了,你和我一起走。”
方千凝被明曳的劳斯莱斯送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,方千凝一步一步挪回去,勉强给自己卸完妆,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。
两个人住有些拥挤的公寓经过了一场迅猛的断舍离,还有些凌乱,茶几下层安和放游戏机的地方还留有一个清晰的灰尘印,可方千凝没有一丝力气去细细整理,一如她杂乱的心,仰头望着天花板逐渐放空。
方千凝自嘲的笑笑,明家兄弟出现的可真及时,让她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。
累及的方千凝并没有发现门口消失不见的行李箱,以及被人翻动过后更加凌乱的书桌。
闹钟响起的时候七点刚过,方千凝翘着一缕呆毛坐起来,意识慢慢回笼,噢,明曳让她每天去给他家宴宴送早餐来着。
方千凝拨通顾也又的号码,得知今天不需要她过去,方千凝兴奋的尖叫着扑向自己的大床,瞬间昏睡过去。
金牌秘书兼经纪人依旧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,从头发丝都脚后跟都严谨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,一贯冷静刻板如机器人的她,这会看着争吵的兄弟俩,眸底渐渐出现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。
明宴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,回到住处刚开门就炸毛了,一路冲回明宅,和明曳大吵一架。
“你凭什么带人到我住的地方?”
明曳显然已经习惯了弟弟的炸毛,昨天他带方千凝过去的时候就料到明宴会生气,但那又怎么样呢?只要是明宴不喜欢的事情他都会做。
明曳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金丝眼镜,锐利的凤眸被镜片拦在后面。
“我还没有责问你为什么夜不归宿。”
明宴熬了一个通宵这会心力交卒,明曳冥顽不灵,再说也是浪费口舌,明宴烦躁的扯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衣扣,捡起扔在一旁的外套,转身就要离开。
明曳不自然的抬了一下手,旋即又迅速放回膝上,扫过明宴眼下的青黑,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,抓起一旁的一摞文件毫不客气地扔到明宴身上。
“看完,下午我让秘书去取。”
明宴没有回头,文件被他攥在手里渐渐褶皱,调整了一下呼吸,明宴大步离开。
顾也又叹了口气,明明心疼人家熬夜,又非要把工作塞给他,也没有多紧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