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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胸膛传来有分量的碰撞,苏暮嫣显然吓着了,仰着一张羊脂白玉般的脸蛋望过来。额头和鼻尖沁着艳粉,许是撞疼了,水晶葡萄般的眼睛里迅速凝起盈盈秋水。
君祁湛嗅着她发顶的幽香,被蛊惑一般松了力气,抬起手。
苏暮嫣缓过神来,赶紧偏头躲开君祁湛已经碰上她额头的手,借着跪下请罪的契机拉开距离。
“臣女该死。”
君祁湛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,不容置疑地扶着她,按着她小巧可怜的肩头,把人压在座位上坐定。
苏暮嫣就像被猛兽叼着后脖子,忍不住缩了缩。
君祁湛却紧贴在她身后,甚至弯下腰来,下巴几乎虚虚地抵着她的发髻,灼烈的体温绵密地包裹着她。
苏暮嫣正心乱如麻,就听君祁湛贴着她的耳畔开口了,“这出晋阳悬案,说的是一桩前朝奇事。”
苏暮嫣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说书人正戏谈的故事,正斟酌着如何回话,君祁湛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。
“晋阳王氏有一书生暴亡家中,府衙一查,竟是被素不相识的邻乡财主所杀。”君祁湛拖长了音调,“你猜,这是为何?”
苏暮嫣这两日只听了开头,哪里知道结局,只能摇头,“臣女不知。”
君祁湛并未为难她,徐徐道来,“这财主说,自己在梦中过完了此生,知道有朝一日必会惨死于王生之手,所以才抢先下了杀手。”
苏暮嫣脑子里嗡的一声,一颗心都吊了起来,没忍住惶惶然看向君祁湛。
正对上他黑黝黝的眼眸,摄人的眼神好似看穿了她一般。
迅速移开眼,苏暮嫣压着颤音,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这些奇闻异事不过是闲人戏话,当不得真。”
君祁湛直勾勾地盯着苏暮嫣低眉顺眼的模样,因为心神不宁,微微放松的嘴唇露出了嫣红的唇肉,他知道其中滋味。
苏暮嫣眼睁睁看着君祁湛的手再次伸过来,这一次她不敢再动,仿佛等待什么审判一般。
君祁湛的手落在她的眉心,擦拭着那一点殷红,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,留下一截粉痕。
君祁湛忍不住“啧”了一声,娇气!
苏暮嫣在与他肌肤相触的瞬间,就颤巍巍地闭上了眼,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没看到,君祁湛把指腹上沾着的胭脂放在鼻下轻嗅,甚至想要尝一尝的模样。
许是被苏暮嫣逗乐了,头顶一声轻笑,“吓着了?”
苏暮嫣只能点头,“臣女胆子小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君祁湛捻着食指上沾着的朱红,略显薄情的嘴角轻佻一勾,生生透出了三分风流。
冷冽的眸子微微眯了眯,“既然胆子小,就别想着不该想的人,比如什么赵公子、薛公子之流的,没得污了小姐的眼。”
苏暮嫣不自觉地咬着下唇,低声辩驳,“臣女不敢……”
君祁湛却不满意这个答案,加重了握着她肩头的力气,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