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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他的宠溺不是什么男女之情。我是他的宠物,他看我的情感,无外乎我们看到猫咪兔子小仓鼠犯蠢呆萌时的感觉。
可这一眼于我却是那么不同。
大概,是因为我并没有想过,原来沈如初也能够露出如此温暖柔软的表情吧。
他的眼睛那么深邃,漆黑的瞳孔却不再像是令人恐惧的黑洞,反而化作了宁静的湖泊,倒映着空中的繁星。
他的笑意明亮璀璨一闪而逝,留下的余光却在我的眼中不断放大。
我的灵魂逐渐上升,四周的空气变得温暖,冰冷的皮肤和血液也仿佛因此重新有了温度。
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,人类并不需要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来动情。相反,在危机情况下产生的感情往往并不持久,而那些在某一刻突然迸发的火花,才可能让两个人长久地走下去。因为,我们在一段感情当中所需要的,是某种能够让自己时刻回归的温暖。那些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夫妻、那些绝望潦倒却没有因为贫贱而百事哀的情人,手中的秘诀其实都是曾几何时那一点点温暖的回忆。
对我而言,沈如初这看待小狗狗一般对着我眼底含笑的模样所带来的冲击,比先前的什么肌肤相碰和逢场作戏的亲吻都要巨大,一瞬间让我的心防溃不成军。
在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,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深深种下了。而且一旦种下,便再也没办法根除。
可偏偏沈如初这个家伙是个该死的僵尸猎人——这样的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啊?
我猛地低下头去,眼明手快地抢走最后一块排骨,对着沈如初咧嘴一笑:“我亲爱的僵尸猎人,你的动作慢了一步。”
沈如初淡然地收回手,拿纸巾擦掉了手背上的油印子,没有再说话。
我笑嘻嘻地解决掉了最后一块排骨,然后问道:“明天什么时候出门?”
沈如初看着我,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时候能够回家,所以也没有装傻充愣,而是干脆利落地答道:“十一点以前送你到家。”
“送我?”我一愣,好笑地看着他说,“你是不是忘记了,我不能离开你十米范围之外?”
沈如初对着我冷笑:“我在楼下,你在楼上。你家住的老式公寓,总共才6层楼。你家住3层——距离在十米之内。”
好吧。
我不得不承认,沈如初这么如数家珍地罗列自己不需要跟我一起上楼回家的理由,的确让我感到有些受伤。
怎么说,我也假扮他的未婚妻陪他回过沈桥水榭了。那于情于理,他跟我一起回一趟家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
不过,我知道我和沈如初之间本来就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。事实上,他肯带我回家,我就已经应该谢天谢地了。是以,我很识相地不再争论,算是接受了他的安排。
沈如初站起身来,让我早些去休息:“餐盘明早会有佣人来收。你趁着今晚,好好熟悉一下身体里成型的尸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