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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语如回头见玉兰如此惊慌,便知道,这处罚绝对不轻。
王语如摇摇头看向载仪。
少女的眼眸依旧清澈带着韧劲,即使她不言一句,但却给人一种气节高傲不肯认输的劲儿。
载仪迎着少女的目光,嘴角有了一抹不明觉厉的笑意。
“你不求饶?”载仪的话很简短,但语气中却听得清玩味。
“求饶你就能放过我吗?”王语如问道。
“这要看我的心情。”载仪冷哼一声说道。
“那既如此,我还是不求你了,这种靠运气的事情向来我不擅长,气运这东西,我想,我向来是没有的。”
王语如的眸子里闪过无数情绪,她这话不算赌气而说得,而是当真有了许多真情实感。
她无数次的感慨自己的命运如浮萍,得不了长久的东西在身边。
原本她本该是旗营格格锦衣玉食长大,可却命运弄人将她一家搅散,让她颠沛流离过完了这十几年。
原本她和姐姐本能相依为命直到到老,可却被有心之心强行拆开,二人英伦留学的美梦也被戳破。
这半辈子,也是在过于不顺利了些,这些人日子的悲喜交加让她实在觉得人生如同地狱。
载仪听了这话,愣了一愣,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,随意的看向那纸张,那上面秀丽的簪花小楷一瞬间堵住了他想说的话。
他眼眸流转盯着那清秀的笔迹‘世风不武而蛮,智者明哲保身于乱世。哀怜道途蒙昧。怀才者自全,往往藏锋避秀而后暗其彩。抱璧者自保,需先杀匣中玉。’
他的表情变得严肃,他想,好一个抱璧者自保,需先杀匣中玉。
和他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又比自己还要透彻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少女。
“你识字?”载仪幽幽的声音响起。
载仪转变了话题,似乎没有再追究她的错误,但他的问题让王语如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,她若是不认字,又何苦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偷笔墨写信?
虽然不明白载仪究竟要做什么,但王语如还是点点头。
“女子能识字的并不多,既如此,这可曾是你遗落的?”载仪拿出那张纸条缓缓地说道。
王语如定睛瞧过去,确实是她写的那张字条,想必是刚刚跑的匆忙,被这刺骨的北风吹得跑到了此处。
“是我写的。”王语如不打算说谎否定,已让载仪瞧见了,隐瞒又有何意?
待到少女说完,载仪良久都没有说话,而是静沉沉的看着王语如半晌。
终于他眼眸微动,低沉的嗓音响起,缓缓说道“回去吧。”
王语如知道,载仪向来惜字如金,可现在她却实在搞不懂载仪这是否是给她留了些情面,让她走的意思。
还要这些笔墨呢?
像是明白少女的诸多思虑,他拿过来王语如的笔墨和一张书信纸,在第一页上面洋洋洒洒写下来几句话。
王语如看着他在一把拿走自己唯一带来的纸页,突然小心思微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