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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舒梦在这一瞬忽然想到李寡妇那张红润的脸,想到她昨日清晨还来参加了何老太爷的葬礼——钟言与这女人昨日在葬礼上形同陌路,毫无交集,没想到两人私下却有着钱
色交易的事实。
“钟言,你…”何舒梦尽量委婉地说:“你其实可以来找我,就当是我借给你。如果有需要的话。”
——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了钱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。
“需要什么?钱?”钟言无声笑了笑,语调慵散轻蔑地问:“怎么,你也想花钱和我做那种勾当?”
什么叫“好心当成驴肝肺”、什么叫“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”……何舒梦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。她原本出于善意想帮他,没料却被他这般戏谑羞辱。
何舒梦素来是脸皮薄的人,现在听到钟言说这些混账话,心下又羞又恼。没克制住情绪的后果是她直接气鼓鼓地怼道:“你这人怎么这么过分啊!不识好歹!”
可惜事实证明,钟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**——何舒梦被他气得面红耳赤,他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发脾气的模样。
原来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姑娘也会发脾气啊。不过,她发脾气时好像也没什么气势,弱弱的——她不是要当律师来着么?哪有这么好欺负的律师?
钟言眉眼间氤氲的笑意更甚。
他简直嚣张混账到让何意理知气急败坏。
“不准笑了。”何舒梦脑子一热,放狠话道:“你这种人,就一直自甘堕落下去吧。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钟言挑眉,悠悠问:“我哪种人?嗯,说清楚?”
“你……总之,是我瞧不起的人。”何舒梦一边说着,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。
这一瞬的气氛暧昧得诡异、紧张得可怖——弦绷紧了,迟早要断,随时会崩。
“梦梦,你们俩在那儿说什么呐?”雪姨款款走到屋外:“要吃晚饭了,快进屋吧。”
何舒梦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错觉,慌忙之间匆匆回应着雪姨:“我们马上就来。”
然而钟言背对着雪姨,忽然扼住何舒梦的手腕,循循善诱道:“梦梦姐,那天在饭桌边,至少偷看了我三次,对吧?”
何舒梦身子一僵,矢口否认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你松开我。”
钟言很配合地松开了她的手腕,低笑道:“没学过怎么撒谎?”
“无聊。”何舒梦撇下这么一句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竟有一天会被钟言这小子弄得手足无措。他怎么可以…这般恶劣。
乡下晚饭吃得早,才下午五点钟左右就要开饭。何舒梦现在一点也不饿,活生生被钟言那厮给气饱了。
“梦梦,怎么不吃菜啊?”雪姨给她夹了一大块红烧肉:“是不是你雪姨的厨艺又退步了?”
“我其实还不太饿。”何舒梦看着碗里这块油滋滋的红烧肉发愁。丢是不敢丢,吃也不想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