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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...”我不知怎么,突然很委屈。其实我是个不常哭的人,我娘走后,我没再落过泪。但现在,我眼前冒起雾气,红着眼眶看向他。
他松了松掌。
“想活下去,可以依靠朕。疼,也可以告诉朕。崔莺时,朕要你永远在朕面前讲真话。”
“好,钊郎。”
“那么,愿意做朕的刀吗。”
这句话的回答,或将改变我的一生。
但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。
“愿为陛下所驱。”
他满意了,露出一个温柔的笑,轻轻啄了啄我的嘴巴。
“还是喊钊郎好听。”
然后就把我抱去了榻上,今日他格外的不温柔,像是要把暴戾的一面全部展现出来。
十九
霍钊私下给了我一道命令,要我照顾好徐氏。
我原本不明白,纵然冷宫难熬,到底也无须特意让我去照顾。
当徐氏温柔的把我的手放到她肚子上的时候,我突然明白了。
原来如此。
我还是隔三差五的去给太后请安,如今我已经是宝象宫的红人了。当然,这是霍钊允许的。
我跟太后说我有些怜惜徐氏,她卷起书来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,说我傻。
但最后,也是因为有了她的默许,我才能常常暗自去往冷宫。
来往这事儿没有瞒过我的主位,许妃。
她虽然七日里有五日是醉的,但实则她是个七窍玲珑的女人,很默契的装作不知道。
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,叫我铭记终生。
“你以为谋局谋情,不过谋人谋己。所有的阴谋诡计,到最后胜者宪章千古,败者殊途同归,归黄泉奈何。”
“您这样通透的人,其实不应该被困在宫里。”
她仰头喝了口酒,“你以为是我想么?”
她酒色迷蒙的眼里好似泛出了泪光。
“我想去漠北。”
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我从许妃那听到了一个破散的故事。我把它们拼凑在一起,拼出“遗憾、权谋”四字。
先帝有四子,最爱贵妃之子。而当今天子的生母,却位分低下。
后来她撒手人寰,霍钊便养到了皇后膝下,勉强也占个“嫡”字。皇后倒肯为他筹谋,替他定了张尚书的女儿做正妃,就是如今的张贤妃。
可这还不够,他便设法娶了许愚己,只因她背后是许大将军,二十万的兵马。
在内,他有一文一武,一妻一妾;在朝野,他联络朝臣,纵横捭阖。
苦心一番筹谋,才荣登帝位。
可怜许妃,原有两情相悦的小将军,在她嫁给霍钊后,便去了漠北。
我听完这个故事,除了惋惜,实则有些心下发寒。如此善于利用女人的霍钊,要我做他的刀,我当真能得偿所愿么。
二十
徐氏的胎,已渐渐显怀,终究没能瞒过六个月。
而在这六个月里,张贤妃因为张尚书的贪污案,被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。孟珂顶替了林似玉,成为霍钊的新宠。太真娘子沉寂了段日子后,也被诊出有孕,一时风光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