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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清,秋月明。
落叶聚还散,寒鸦栖复惊。
相思相见知何日,此时此夜难为情。
入我相思门,知我相思苦。
长相思兮长相忆,短相思兮无穷极。
早知如此绊人心,还如当初不相识。
《秋风词》唐李白
白雪纷飞,染银了成片绿竹,紧挨着竹林的简陋平房,黑瓦上覆盖了厚雪,挤压着屋檐不时发出咿呀怪声,却又被屋内不断传来的重咳掩去。
“妈,喝药。”
简思,据说这个名字取自《秋风词》。
年仅九岁的简思,小心端着好不容易才熬出的温热汤药来到床前,一点一滴缓缓喂给病入膏肓,形容槁枯的母亲。
“咳咳---”
简母猛咳一阵,不安地抓住女儿冻伤的小手。
“思儿,妈恐怕是真的不行了……”
懂事的小女娃心一拧,硬忍住泪,逼自己挤出一抹笑。
“妈,爸说过会在天上等着我们,他会守信的,会保佑您,您就再也不会咳、不会痛,还能和老爸快快乐乐在一块,您安心去吧,别害怕。”
“傻女儿……”
没想到反过来让女儿安慰,简母更加头疼、不甘。
“妈不怕死,妈只是没想到年头你爸刚走,年尾换我命休,留下你一个无依无靠,教我如何走的安心……我、我死的也没法暝目呀……”
“妈----”
简思明白,从今往后,再也没人会疼她、宠她,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小孤女,强忍一夜的泪再也没法抑制地奔流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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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年后。
夜,漆黑如墨,无星无月。
万家灯火早熄,天幕被层层乌云紧裹,地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诡暗。
简思年少孤苦,早年亲戚收养,长得水灵的少女,日渐凸显的身材,吸引村里不少男人的注意。
前段时间差点被玷污清白,才听了隔壁寡妇介绍,来了清水这座不夜城。
她很年轻,五官精致漂亮,一脸的胶原蛋白叫人羡慕不已,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。
寡妇给她介绍了差事女佣家政,具体做啥不太清楚,啥也没明白,就去了。
已经走投无路了。
不管不顾,决不回头。
寡妇借简思的衣服,叮嘱她一定得穿着,一袭红色露背吊带长裙。
到了地方,站在门口,整理一下衣着,深呼吸几次,轻叩了两下门,里头没有半点回应。
她等了一会,轻轻一推门就开了,里面光线昏暗,只开了几盏筒灯,静谧无声。
她掩上门,站在门口,看到其中一个房间亮着灯,就缓步走过去。
男人站在落地窗前,指间夹着香烟,身上穿着纯白的衬衣,长腿被黑色的西裤包裹。
大约是听到动静,稍稍侧了一下头,“这么慢。”
不等简思开口,他冷冷的说:“脱了,自己躺在床上。”
简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,脸上化了淡妆,多了几分女人味,掩了稚气。
男人再次开口,透着一些不耐,“没听懂?”
简思大概明白了什么,停住了脚步。
“脱。”他吸了一口烟,催促了一句。
简思站的笔直,片刻之后,她不再犹豫拉开了身后的拉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