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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女叫做刘兰,家里也是贫穷的很,中人之姿,后经人介绍,认识了门当户对的秦平,于是日子就这么凑活着过了,对于秦家,算是一心一意。
秦平脸上写满了愁郁,眉头一皱,皱纹深的像是一道道险峻峡谷,叹息道:“唉,这日子没法过了,持续的旱灾,再加上雪上加霜的蝗灾,地里能有一两成收获就不错了,以后咱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,真对不起你们娘家了”。
秦龙剑听见这话,愈发忧郁,一阵酸苦之色显现面容。
“天公不作美,老是祸害良家人,老秦,你说说这好好的天,怎么就在两个月前突然变了呢,先是一阵涝灾,庄稼死了近一半,接着又两个月一滴雨不下,又死了两三成,祸不单行,咱又染上了蝗灾,还怎么活啊!”刘兰猛地坐下,一把鼻涕一把泪,越说越感到愁苦。
秦龙剑在熬汤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一件更为恐怖的事情。
下汤的米,是最后的米。
就只做出三碗汤。
担心娘亲会因此失去希望,秦龙剑有些迷惘,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说。
一眼瞅见了三碗汤,勤俭持家的刘兰怎会不知道家里米缸见底,茶米油盐酱醋哪一样不是了然于胸,于是脸上阴霾愈发浓厚。
或许是出于侥幸心理,她还是向秦龙剑轻声问道:“龙剑,咱俩是不是就这些米了?”
善解人意的秦龙剑实在不忍心告知事情真像,迟迟不说,只是知子莫若父母,还是极不情愿的接受事实。
秦龙剑一小会沉默,依旧不回答,看着三碗没多少米粒的汤,只看着碗里几乎依稀可数,轻声道:“爹,娘,忙活了一天,喝点吧。”
两人一点头,心中瞬间思绪无数,孩子懂事会疼人,哪个父母不温馨,可是这份温馨背后,也总有恨铁不成钢的叹息,当然,赖也赖不着别人,亲儿子哪有不随的,总有些自己不笨鸟先飞偏让儿女飞的父母。
秦平端起一碗汤,只喝了一口又放下,再次皱眉,看看儿子,感慨一声,颇有耐人寻味的意思,道:“后天就是东之沧溟八年一度的选拔赛了,到时候又有不少实力不凡的少年粉墨登场了。”
秦龙剑听的清清楚楚,这句话的意思不用直说,无非就是想让他试一试。他更加低下头,双手捧着这碗米汤,轻轻啜了一口,不抬头。
反而是旁边的刘兰,脸色大变,面向秦平,说出一番大有指责意思的话,“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,作为父母,就要为儿女先,你哪点能拿得出手?”
似乎是被戳中了软肋,秦平顿时不说话,气氛陡然变得深沉。
约莫喝了半碗,秦龙剑放下碗,没有回自己房间里,反而去了柴房,说了句“吃饱了”。
两人不禁往碗里瞧,分明还有一半,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伙子怎会喝不上一碗稀汤,不由眼眶一红,不胜唏嘘,好儿子啊,知道心疼爹娘,可是爹娘没本事,只能寄希望于你,要何时咱家才能出个光宗耀祖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