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毛茸茸的手提包挠得何念深的手心直痒,慈善晚会才进行了一半,但何念深满心都在惦记着时好要怎么回去,他只是想气她,没想要她出事。
于是打给家里的管家也是下意识的动作。
“回来了回来了,何太太刚刚才让我去给她开门呢,有人把何太太送回来了。”管家一边拿着电话,一边看向时好上楼的方向,语气轻快地说道。
何念深却抓住了句子中他感到模糊不清的一点:“谁?”
“一个男的,可能是何太太的助理吧。”听后,何念深的眸子一暗,时好的助理分明是个女的。
时好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何念深捏得变了形,何念深挂掉电话后,心中不爽,他就知道他最不用担心的人就是时好,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最幸福的那类人,总是没心没肺的那些,他总是担心她被雨淋,但没想到早已有人为她撑好了伞,而自己永远都像是个跳梁小丑,永远都无法翻身。
晚会的仪式已经进行完毕,还有仪式过后的采访环节,但何念深却抛弃了所有的记者只身离开,在门口处与唐珩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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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念深到家的时候,时好已经睡下了,晚礼服被她随意地扔在地上,与之对比的是叠得归归整整的男式大衣,何念深拎起大衣的领子,一眼便知道那件衣服不是自己的,心里突然升起怒火,她到底是跟前夫藕断丝连,还是又出现了其他什么男人?
想到这儿,何念深走向前吻上了睡梦中的时好,何念深吻得很粗鲁,像是故意要把她弄醒,而不过几秒,何念深便如愿以偿了。
时好呻吟了一声,睁开了眼睛。
墙角的一盏灯,是屋里唯一的光源,时好看清了何念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现在的何念深下颚线条更为锋锐,眉眼更深,让人不寒而栗。
静谧的空间里,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,只有彼此熟悉的气息和细微的呼吸声,那么近的距离好像五年来两人从来都没有分开过。
就在这时,何念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提包里发出了振动的声音,是时好的手机响了,原本安静的气氛,一下子被打断。
何念深把手机拿出来,看到了上面的陌生号码,时好刚想伸手去拿,却被何念深抢先一步按开了接听键。
“时好,这是我的手机号,你可以存一下,还有大衣不用还了,看在你把项链、眼睫毛都送我的分儿上,大衣就当作是你的定情信物吧。”唐珩的语气有些玩世不恭,听起来好像跟时好很熟络的样子。
他的声音在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,时好不停地在祈祷他不要再说了,但似乎无济于事。
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唐珩又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:“时好,你在听吗?”
下一秒,时好的手机就被何念深摔至墙角,房间里发出巨大的噪声,原本撑在床上的何念深忽然起身,站在床边一字一句地跟时好说:“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这么的……不知廉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