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是过的很差，腮帮胡茬密布，眼球裂开红丝，目光锁着她，如同一头受伤凶兽。
“云昙。”
“……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怒气如风，云昙可不惯着他，把他垃圾一样甩出老远。
“滚远点。”
尖锐的刺痛心尖儿蔓延，云昙怒视着他，“季砺，别忘记你答应了什么。”
“谁纠缠谁是狗。”
“别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季砺挟裹着秋日烈风从身后箍紧她纤腰。
比酒还浓的思念厮缠在耳畔，“……那就把我当狗吧。”
“如果当狗能不失去你，我情……”
“愿”字没能吐出，被云昙一肘击在小腹，剧痛蔓延，季砺被迫松手，弯下腰肢。
云昙转身，当着季砺痛不可挡的眸抬起他手腕，在他的瞳仁地震中，提膝，痛击他男人的脆处。
季砺眼球裂开！
“不好意思，我见到疯狗都会揍一顿。”
“既然你爱当狗，见到我得躲远点！”
云昙攥紧拳头，指节分明，眸底的恨意也分明，“我不会因为你是娇花而怜惜你，你不是娇花是疯狗，我下手只会加倍！”
“说得好。”
身后突然而起的鼓掌，吓云昙一跳，转身就见路灯下豪车旁，斜倚一道颀长高峻身影。
灯光自他头顶流泻，他身披银光，峻挺面庞浸入暗影，依稀可见唇角讥诮，拊掌而笑。
他骨架修长，被灯光拉出老长。
更令人无法忽视，是逆天而起的气势。
季晏礼。
只一眼，云昙认出来人。
无他，他的气质独特，沉冷和野性不羁矛盾又统一的糅合一身。
一个轮廓，一抹线条，有不容错辨的辨识度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不是要还赔偿款？”
季晏礼迈开逆天长腿，拉长的影子随步伐落至她脸上，直到光线遮蔽殆尽，在她跟前站定。
他逆光而立，光线勾勒轮廓，笑意浅浅，“云小姐，没记错的话，你还欠我顿饭。”
“今晚有时间？”
云昙刚要回答。
季砺惊痛质问，“季晏礼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云昙是我女朋友！”
不知是否错觉，云昙明显察觉季晏礼眉眼间洋溢的愉悦淡去不少。
“纠正，是前女友。”
他沉着眉眼。
“你和傅倾城解除婚约，是为了追她？”
“即便是我前女友，你也不能！我是你哥哥！你要闹出兄弟阋墙的丑闻吗？”
季砺冲过来，眼底裂开的都是不可置信。
这句质问让云昙想到和季晏礼不可描述的那一夜。
他细细描摹她的每一寸，开始之前在她耳边低低警告。
“可看清亲的是谁了？”
“……亲了我，可就不能和季砺在一起了。”
那会她怎么答的？
“亲的就是你，给不给亲吧！”
尽管那会儿存着报复季砺的心思。
但被正主这样质问，强烈的背德感和耻辱感还是潮水一样涌来。
耳尖迅速蔓上层红，近乎闪躲的避开季砺凌厉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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