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阖上资料，看向姜晚婉的表情很严厉，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？”
旁边的办事员眼睛一瞪，“那么多人在场，全都看到了，明摆着的事实，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？闫主任，甭问了，直接给她开劝离书，让她赶紧走，还大家一个安宁吧！”
“你少说两句。”闫主任还算讲道理，没有一杆子打死姜晚婉，“听听凌主任媳妇怎么说吧，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倒不是要维护姜晚婉，因为姜晚婉早就把家属院的所有人得罪了个遍，谁会想替她说话？
说白了，这面子是给凌舟的。
凌舟年轻有为，别人在他这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科长，他不止当上了主任，还被厂长屡次唯以重任，要不是家里的媳妇太极品，拖累了他的名声，他还能升职得更快。
闫主任眼光毒辣，知道凌舟前途不可限量，自然不想跟他起冲突，连带着他家的丑媳妇也给了两分薄面。
姜晚婉哑巴吃黄连，有苦说不出，她总不能告诉他们，真正犯错的原主已经死了吧？
闫主任见她半天不吭声，倒是有些稀奇了，因为传言中的凌家媳妇很能咋呼，难道是在装？
“姜晚婉，如果你没什么话说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姜晚婉突然抬起头，一脸苦兮兮的表情，“我是有夫之妇，怎么会纠缠别的男人？其实我就是气凌舟不搭理我，所以就想用别的方式来气一气他……”
姜晚婉自己先恶寒了一把，暗暗捏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肥肉，才把一身鸡皮疙瘩压下去，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胡扯。
不经意中，还露出手臂上那道被刘桃推倒的伤。
“陈科长婚礼那天，我跟凌舟闹翻了，我一时气不过就喝多了，然后闹了笑话……凌舟相貌堂堂，年轻有为，丝毫不比陈科长差，我怎么会丢下他，跑去纠缠别人？我跟陈科长的媳妇解释过了，她不听，情绪很激动……”
有理有据，令人信服。
硬要反驳，那就挑进姜晚婉挖的坑，说凌主任不如陈科长，还挑唆人家夫妻关系。
办事员哪有她能说会道，一张脸被堵成猪肝色，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反驳。
闫主任没想到姜晚婉竟然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，说的话又合情合理的，让人挑不出错处，她也被噎了一下。
再看姜晚婉手臂上的伤，心道陈科长媳妇在找她告状之前，原来还找过姜晚婉的麻烦，顿时，闫主任对姜晚婉的态度就软了几分，“你的话，句句属实？”
“当然！”姜晚婉抬起一只手，做出发誓的动作，肉乎乎的脸上，表情严肃又诚恳，“我可以保证，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，不会再纠缠厂里的任何男同志！”
包括凌舟。
不过这句话，姜晚婉憋在心里，没有说出来，不然跟她前面的说辞对不上，不是自打嘴巴了吗？
闫主任看在眼里，暗暗点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