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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支箭先后发出,接连射中远处奔跑中的三只野兔。射箭的是一个弱冠少年,骑着一匹浑身白毛的高头大马,身穿镶着金边的黑色长袍,腰间挂着翠玉,英俊的脸上流露着一脸的稚气。
眼见三箭中矢,这少年欢呼一声,喜道:“射中了,射中了。”
在少年身后,几条大汉连声称好,其中一个红衣大汉呼了一声“驾”,打马奔出,到了野兔处,速度不减,双腿夹着马腹,弯身抄起野兔,这一连窜动作做的形云流水,一气合成。
眼见这大汉动作连贯,少年身后一细眼大汉嗤笑一声,道:“好个赵山,到了哪里也不忘臭显摆他那骑马的技术,不就是个马夫出生,好自豪么。”
其余大汉哈哈大笑,多有赞同声音,其中一个大汉笑道:“烂泥扶不上墙,一辈子的下贱命,会得几手骑马功夫能济得什么事?爷们若是高兴,随便教他两招,也能混个武师做做。”说着拿眼瞧向黑袍少年,见那少年嘴角含笑,他心中自也乐开了花,要知道这少年乃是狮心城的少城主,在他面前吹嘘两句,若能得他另眼相看,这大汉将来必能平步青云,少说也能混个城卫军百夫长当当。
忽然一个阴侧侧的声音道:“刘向辉,你少胡吹牛皮,就你那三脚猫功夫,自己尚且做不成武师,哪里能教出什么武师来。”
刘向辉转眼一瞧,只见那说话的人细眉阔目,正冷冷瞧着自己,他怒喝一声,道:“阴老三,你这话什么意思?瞧我不起么?”
阴老三嘿笑一声,道:“瞧你不起又当怎地?”
刘向辉道:“好啊,你既瞧不起我,想来必有惊人艺业,刘某就来向你请教请教。”
阴老三阴笑一声,道:“请教还是勉了,随便指点你两招还行,不过阴某功夫高深的很,至于你能否领会可就难说的紧了。”
刘向辉原说“请教”本是要与阴老三斗上一斗,到了阴老三那竟变成了求教之意。这话听在那少年耳中岂不成了阴老三比他刘向辉高明不少?刘向辉心中也是了然,当下拔出长刀,喝道:“阴老三,光靠嘴皮子算什么本事,有能耐的在我刀下走上几招再说。”
阴老三嘿然一笑,道:“走上几招吗?嘿嘿,那就以十招为限,若我能接你十招该当如何?”
这话方一出口,刘向辉便是一愣,不知如何回答。他与阴老三功夫本在伯仲之间,十招之内可万万不能制胜。
阴老三又道:“你瞧这样如何,若我能接下你十招,你便叫我一声爷爷,反之我叫你一声爷爷可好?”
刘向辉明知必输,哪肯与他比,但之前话已出口反悔不得,只得赖皮道:“阴老三,你才多大年纪,也配做我爷爷。”
话刚出口便听一人大笑一声,道:“刘大耳认怂了。”随即又有几人起哄,道:“是啊,是啊,刘大耳输不起,脸面都丢到裤裆里去了。”刘大耳正是刘向辉的歪名,同伴之间戏谑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