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接电话?你知不知道妈妈在这几分钟里身子一点点变凉,呼气一点点微弱,连到最后她嘴里都喊着你的名字,你知不知道?!”
“对不起,姣姣。”
“你除了会说对不起还会什么?”最后,我想是累极了一般靠坐在医院的椅子上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霍朝吐出一句,“我们彻底散了吧,霍朝。”
霍朝一下子便像是疯了一般,他朝我跪下,在我脚边祈求:“姣姣,我真的知道错了,昨天我是喝醉了才没有接到电话的,真的,如果我知道阿姨撑不住了,我就算是死也会赶过来的。”
“姣姣——”他趴在我的腿上,极近卑微,“你相信我。”
我一把推开他,将妈妈的骨灰盒小心放好,然后从一旁拿出手机,将和夏鱼的聊天记录打开给他。
夏鱼在今天一早就加上了我,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给我发了两张照片。
一张是霍朝和她的聊天记录。
夏鱼问霍朝:“霍朝哥,你和嫂子在一起多久了,竟然没有七年之痒?!”
霍朝回了句:“我和她在一起十年了,早就不是爱情了,是亲情。”
后面紧接着又补了一句。
“当然有,有时候确实会觉得腻。”
另一张是霍朝的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的照片。
“姣姣,你听我说,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——”
“霍朝,你真脏。”
“昨天我妈妈嘴里念着你,盼着你,可你却在和另一个女人缠绵,你真令人恶心。”
霍朝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,他像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却又想极力为自己解释,“昨晚,昨晚我喝醉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姣姣,我.......”
“不管是什么,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从你低头看着另一个女孩的照片笑时,从你觉得她可爱的时候,从你放弃我的生日陪另一个女孩吃饭时,从你向我求婚用的是她最喜欢的白玫瑰时,从我妈妈去世时,你在和另一个女孩激情缠绵时。
这每一分每一刻,都再也回不去了。
哪怕你曾经为了做了那么多。
我搬离了原先的城市,来到了沿海的一座小镇上,这里民风淳朴,生活节奏慢,很适合疗伤。
而且断掉了与过往的一切联系。
我自小便喜欢画画,爸爸妈妈也是无条件的支持我,只是后来,家里面出事,便再没有精力来支撑我学美术的费用,来到这里之后,卖画的老伯伯免费教我画画。
我也攒钱买下一个画板,有时候会在网上上传自己的漫画,收获了一众粉丝,只是这一天再登上账号时,余光却瞥见了一则热搜。
霍氏集团总裁被一女子刺伤,女子说霍氏集团总裁性侵她。
女子是夏鱼,而霍氏集团总裁依旧是霍朝。
故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再次闯进我的生活中,多少有点措不及防的感觉。
可现在我的心早已波澜不惊,反而像是看连续剧一般,将这则报导里里外外了解了一遍,最后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