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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若棠眼前发花,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蛊惑她答应武端阳,怂恿她对武端阳言听计从。
她稳住身子,忍住疼痛。
难怪在原主本来的命运里,瞎了似的对武端阳这烂泥情有独钟,原来是被蛊惑控制了。
何其诡谲的蛊毒,竟是能让原主被蛊惑而不自知,到死都没能察觉身中蛊毒一事。如果不是樊若棠穿越来了,原主肯定会像原命运那样,经历凄惨的一生。
但既然樊若棠来了,就绝对不会让武端阳如愿!
武端阳见她不回答,又再次蛊惑,“小九,好吗?”
樊若棠看向武端阳,红唇缓缓扯出近乎嗜血的弧度。
“你不如做梦!”
‘咔嚓’一声。
“啊!”断腿的疼痛让武端阳惨叫出来。
他在剧痛中震惊:那人明明说,只要有这情蛊在,就能让樊若棠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!蛊文怎么会不管用了?!
“武哥哥!”郭明玉哭道,“樊姐姐饶命啊!”
“樊氏你好狠的心啊!”
“你这毒妇!竟然对自己的夫君下这样的毒手!”
武父武母哭天抢地喊了起来,场面十分热闹。
宾客们纷纷私语。
“哎,听说樊九为了嫁这人,不仅和家族反目,连和凌璋的婚约都毁了。还以为他俩多情深义重,眼下看起来,倒是不太像啊。”
“樊九这是清醒了?后悔了?”
忽然,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。
“她说后悔就后悔?把我们凌家当什么了?”
门口走来一个少女,十五六岁的模样。
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,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,柄尾刻着一个‘染’字。
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。
“是凌家的十小姐——凌染!”
“她和凌璋可是嫡亲的堂兄妹。她这是家族试炼一结束,马上就为了樊九悔婚的事儿,来给兄长出气来了?”
凌染拔出腰间短剑,剑尖遥遥指着樊若棠,“樊九,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,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,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。就凭他,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?!”
“你说得对,他当然不配。玉棋、玉书,把武端阳的人都丢出去。”
“……?”凌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,“等等!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,反悔了吧?”
“是啊,我就是反悔了,我就是对凌璋情根深种、无怨无悔,别说他只是伤了腿,他就是没了腿,我也对他矢志不渝。”
受情蛊反噬,樊若棠疼得厉害。
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,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。
她继续道,“我对凌璋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,不然也不能从武端阳的情蛊中挣脱,清醒过来。”
樊若棠的话如同一声惊雷,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。
“情蛊?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,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