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疏尘古怪地看了我一眼:“女施主不知道我们主持是位神医吗?”
……行吧,是我见识短浅了。
主持医术的确高超,在他们走后第三天皇祖母的病就好了。
父皇大喜过后自然要嘉赏他们,这带队前去的人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我。
其实我不太乐意当这个带队的人,毕竟每去寺庙一趟我都得休息四五天。
可身为父皇贴心小棉袄的我,自然是不会拒绝他。
和主持打了套官腔累得要死,我便寻思着来都来了不如去看看疏尘在做什么。
从主持嘴里撬出了他的下落,我直奔后院而去。
疏尘正蹲在菩提树下喂着小猫崽,脸上笑容就没停过。
我站在月门前望着他,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。大抵是这样的场景太过美好了,我没有出声唤疏尘。
我自幼受宠又生得一副好皮囊,见惯周围人讨好的笑容。唯独疏尘,我喜欢他的笑。
他笑起来就如明月一般,干净纯粹。
待小猫崽吃完食物后疏尘才发现我,他对我的到来没有感到好奇,反而询问我要不要去吃寺庙的斋饭。
“上次吃了女施主你的点心,这次小僧带你去吃斋饭。”
“好。”
我自然不会拒绝他,再说这里的斋饭可是出了名的好吃。
好吃到让我一个公主扶着墙走。
自打这次后,我时常会跑到寺庙来找疏尘。
他天资聪颖,生来就有一双慧眼。
故我常常会好奇,为什么疏尘能过目不忘,而我只会看着书双目失明。
日子如河流般,平淡无波澜,一晃就四年过去了。
“疏尘。”我卷起书遮住自己的脸:“父皇在催我挑驸马,可我不想嫁人。”
嫁人有什么好的,年纪轻轻一辈子葬送在高墙里,这不是我想要的。
疏尘淡定地敲着木鱼做自己的功课,我也不在意他回不回我的话。
都相处四年了,有些习惯彼此都互相了解。院里的山玉兰正值花期,乳白色的花瓣圣洁典雅,风卷着地上的残花落在佛像面前。
“疏尘你说,我会不会和那山玉兰一样,落在佛祖面前?”
没由来的,我突然想到这句话。
疏尘敲着木鱼的手没有继续下去,声音难得有了片刻的停顿:“不会的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后不给我追问的机会,又重新敲起了木鱼。
“疏尘。”我弱弱地出声:“你敲的节奏快了。”
我听他敲了四年的木鱼,对他平日的节奏早已熟记于心。
刚刚的木鱼声从一开始就比往常快上不少。
疏尘放下手中的犍槌不回答我的问题,院外不知从何而来一阵风,树叶沙沙作响。
二
母后旁敲侧击地询问我到底是喜欢谁家的少年郎,我对此感到很惊讶:“母后你还不了解我吗?我从来不和别人家的公子哥打交道的。”
据说当天晚上母后就找父皇哭了一顿,说怀疑我好女色。
“公主殿下。”跟了我十年的玉珠听到风声后捂着自己胸口:“你不会是看上奴婢了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