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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藏着的,有我最真诚的祝福,也有我最青涩的爱恋。
可是不管再怎么精心制作的平安扣,终究是配不上那身时兴的西装了。
3.
不知什么原因。
我的体温迟迟降不下来。
中医,西医全都试了个遍,无一有用。
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顾承烨。
还穿着褂子的,十六岁的顾承烨。
那时他硬拉着我去城外的小河里抓鱼,回来我便发起了高烧。
平日里都是我照顾他,这一下换了角色,急得他焦头烂额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做,就在府中挨个找人问应该怎么照顾病人。
我不退烧,他就整宿整宿的守在我的床前,眼睛都熬的通红。
我烧得迷糊了,伸出手想要摸摸他,让他不要担心。
可是手伸出去摸了个空,我才如坠冰窟般清醒了几分。
眼前的顾承烨穿着西装,离床边远远的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烦。
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顾承烨了。
“承烨……”我下意识地喃喃道。
他闻言却离我更远了些,不耐地说道:“你不要误会,母亲让我来看看你。”
我没说话。
这是他归国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。
让我不要自作多情。
以前看着我满眼温柔的少年,为什么现在眼中只剩冰冷了呢?
我闭了闭眼,眼泪从眼角大颗大颗地滚落:“荷包。”
“什么?”顾承烨皱起眉头反问道。
“给你的荷包。”我轻声道。
他在外国的这些年,我只要想他了,我就绣一个荷包。
就好像他陪在我身边一样。
那时他能在我身旁坐着,陪我绣一整天。
那双眼睛含满了笑意,就那样盯着我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我常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,就红着脸把还未完成的荷包丢进他怀里。
“不要看我!”
“依依好看我才看。”他就喜欢这样哄我。
等荷包做一完,他就抢过去配在腰间,坏笑着对我说:“依依做的荷包都是我的。”
三年的时间我已经绣了满满的一柜子。
但是现在他好像不要了。
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,像是在嘲笑我的愚钝和不识趣。
“不用了。”
“这种东西,太过时了。”
我抹掉脸上的泪水,可是为什么怎么也擦不干净?。
我努力地睁大双眼,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点三年前的痕迹。
但眼睛已经睁到最大了,也只能看见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他丢下这句话后就毫不犹豫地走了。
像是施舍给我的关心一般,敷衍又冷漠。
我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也听到他对着门口侍从的吩咐的声音:“去准备汽车,我带竹薇去爬山。”
我手指死死地攥着床单,手心被指甲抠得一阵刺痛。
最痛的,是心。
我的小少爷已经死在了异国他乡。
4.
竹薇意寓美丽,真诚,高雅。
那位叫做葛竹薇的小姐完美地诠释了这几个词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