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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卿钰被她话语勾起了最不堪的回忆,他的声音冷了下去,周身内力外散。
“我……”
江卿姒被他外散的内力震伤却没有松手,她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故意揭他伤疤,只是心疼他而已,可是心口蔓延到四肢的疼痛让她说不出剩下的话。
“本座让你滚,没听见么?”
司卿钰厉声说了一句,闭上双眼尽全力将浮现心头的怨怒压下。
他没有回头,担心自己回头看着她就会失控,将难得对胃口的小野马毙于掌下。
“噗……”
浓郁的血腥味传来,司卿钰感觉到不对劲,转过身便看着她已经面色惨白的倒在了一旁。
她朝他温婉一笑,殷红的血迹垂落在嘴角旁,笑意却那么的温暖与美好,让司卿钰不由得觉得心头有些闷闷的。
“去别院等本座!”
司卿钰冷着一张脸将那个小女子搀扶起来,马车还没来得及停下,他的大红身影已经从车帘后飞了出去,只余下简短的话语还在风中飘荡。
他飞身在郊外穿梭,怀中的江卿姒虚弱的抬起头看着他俊美冷然的下颌线,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。
“司卿钰……你担心我……”
她缓缓抬起疼痛万分的手,一边说话一边还止不住在咳血,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减淡反而愈发的浓烈。
“闭嘴,别说话!轻薄了本座,就想这么容易的死了?本座同意了么?”
司卿钰冷哼了一声,脚下的轻功却运转的飞快,红色的身影在树荫间穿梭,身形飘转之间便已经跃出数丈开外。
江卿姒的手终究是没有碰上他的面容,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两声,如同刚出生的小猫一样弱声呓语,每一声都让司卿钰的内心更加的烦闷与钝痛。
“玉溪,给本座滚出来!”
司卿钰一脚踹在茅草院子的大门上,吱呀作响的木门轰然倒地,寿终正寝,扬起一地的尘沙。
“这是怎么了?气冲冲的,谁又惹得咱们督主不开心了?”
茅屋中走出一个还握着半开书本的男子,一袭白衣冠绝出尘,如瀑一般的墨发垂在身后仅仅用一根白色缎带松松的绑在后颈上。
男子赤脚站在门口,骨节分明的脚腕上却挂着一截漆黑粗重的锁链,每走一步都会在脚腕上摩擦出一道微红的血痕。
司卿钰抱着江卿姒走进茅屋,将人放在矮榻上,斜眸看了他一眼冷声道:“治好她,免你十年!”
白玉溪带着温润的笑意,凑过来仔细瞧了一下一脸冷色的司卿钰:“十年?你可想好了?”
司卿钰烦闷的撇过头看了一眼:“治,还是不治?”
白玉溪笑着点点头,从一旁拿过药箱伴随着铁锁链的哐啷声坐到了矮榻之前。
这么简单的内力震伤,却能从这个恶鬼头子手中减免十年驱策,能早日获得自由又何乐而不为?
早点治好这小丫头,免得这恶鬼头子一会反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