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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打量他长什么样,可他依旧双唇紧贴着我,嘟着嘴给我渡气。
夜里的水底,映着月光波动着,连长相都是波动的,我只是隐约感觉眉黑且长,其他的看不真切。
井边夹着那男人摔着扁担离开的声音,以及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的窃窃私语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我整个人都冻僵了,才被送上水面。
等我站到岸边,扭头看的时候,却只见一张好看得不真实的脸半露在水面上,水波之下看不清颜色的蛇尾甩动,鳞片与波光同动。
他只是朝我笑了笑,跟着就沉入了水底。
我想出声,却发现四处一片寂静,夜风呼啸。
湿透的全身被风一吹,冷得我直哆嗦。
本能的缩紧身体,往家里走,去找我妈。
这会村民还有没睡的,见我走回去,还有的冷笑:“嬗妹子这个野种还真的是命贱啊,头都打破了,井里的水哟,都被血沁红了,就这还不死。”
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是野种,可我只感觉冷,只想回家找我妈。
可等我到家门口的时候,就听到那男人喃喃的骂声,夹着皮带啪啪的声音。
被绑上石槽上的我妈,衣服都被脱了,身上被皮带抽得没一块好肉。
那男人一边打,一边抬脚去踩她腿上的钢钉。
每踩一下,我妈瘫软在地、死气沉沉的身体就痛得抽一下,却连声都没有了,似乎就让他这么打死算了。
他却还不解气,边抽边骂,说她贱,说她天生的婊。
就在我推开门的时候,他见我全身湿透的站在门口,以为是见鬼了,也吓了一跳。
跟着似乎反应过来,操起旁边的锄头就朝我恶狠狠的道:“你这个野种,淹不死,老子打死你。”
我妈见我还活着,原本瘫软的身体,猛的站了起来,惊喜的看着我:“阿嬗。”
眼看那男人拿着锄头要打死我,她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他,朝我道:“快跑啊!”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野种,不肯给我生崽。让我养野种,我打死她,看你生不生崽!”那男人见状,转着锄头,对着我妈就锄去。
我听着我妈被锄头锄得一声声闷哼,看着那男人脸色狰狞。
被打破的头,似乎又有血水涌出来,遮住了眼睛,眼前一片腥红。
我一步步走了过去,操起旁边另一把锄头,对着那男人的后脑,重重的就是一锄头。
那锄头直接钉入了他的后脑,立马涌出血来,他倒在地上,充血的双眼大睁着,不可置信的盯着我,似乎死不瞑目。
我看着地上涌出来的血,其实心里并没有害怕,反倒有着一种解脱。
从屋里桌上拿了钥匙,给我妈解开铁链,又拿衣服给她穿上。
我妈这才紧抱着我:“阿嬗,阿嬗。”
她全身发抖,好像真的害怕,可我不知道她怕什么。
看着旁边那男人的尸体,轻拍着我妈的背:“拖去埋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