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徵黏明棠比以前要更多了。在宫里的时候,上头有两个太后管束,还有太傅那边盯着,他就算如何,也有分寸。
现如今,管他的不在,就试探性的胡天胡地了。
元澈在的时候还好,一派的圣明天子做派,但是元澈不在眼前,他就熊抱过来。找尽机会,各种亲近。
这个年岁的少年,蠢蠢欲动,对和自己完全不同,且已经完全长成的明棠,充斥着好奇和无尽的探索欲望。
到了夜里,他开始琢磨着让她陪着一起睡。他满脸正气,话语说的堂堂正正,“臻臻以前也是陪着朕,这次为什么不行”
他问得坦坦荡荡,满脸委屈。
为什么不行,明棠恨不得一头撞过去,把这家伙给撞出去。
那时候元徵才十岁上下,现在他多大了。挨他近点,就要担心那里窜出一只手来。白日里就算了,晚上她怕不是被这小狼崽子连肉带骨的全都嚼吧干净了她当然不肯,元徵拉着她,言语幽怨“你变了。”
“我怎么变了”
明棠脑袋被他闹得嗡嗡的疼。
“以前臻臻总是在朕身边的,现在想要躲着朕了。”
明棠正要开口,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响。响声不大,但足够让人听见。
“什么人”
元徵出声,外面没人回应。但困住她的手臂却有些松弛。
明棠乘着这个机会挣开,把元徵推到床榻上,拉过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,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她一出去,就见着个老仆,等在隔壁。
她住的屋舍就在元徵旁边,刚才那声,应该就是老仆弄出来的。
老仆颇有些心惊胆战,那声响是主人让他弄出来的。
之前他来过一回,发现小娘子在天子这。他折返回去,主人听说他的话之后,叫他在外头随便弄出什么稍微大些的声响。说天子年岁小,但看重脸面,知道有人在,就会放人出来了。
但是内里的天子听着却不高兴。
“这是郎主让奴送来的。”说着老仆把手里的书卷送上。书卷用帙布包好,老仆小心的抱在怀里,生怕一个不小心弄脏了。
明棠道谢接来,钻入屋子里。
打开来看,发现送来的是医书灵柩。灵柩是说人浑身上下的脉络。学医之初,先要学这个。
她当时随口一说,没想到元澈竟然真的给她送了来。
书卷展开一看,上面还有细小的字体,和正文的字迹不同,字骨如刀,勾撇里都有一股杀伐。应当是元澈做的注释。
她看了小会,就看的头痛。好生收拾好,放在一旁,等着下次就寝之前再看。
第二日元澈过来了。
元徵打不了猎,没什么其他可以发泄精力,元澈过来,和他下棋。
修身养性这个东西对于少年人来说根本就不合适,元徵坐下来没有多久,就往明棠那儿看。
“陛下专心。棋局已到了一半,不能分心。”
觉察到元徵的走神,元澈出声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