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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姐姐好辛苦,总是要多照顾着弟妹。
我阿姐也是如此,我阿姐也总是照顾我。
圆圆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,我眼眶也跟着发热,默默地往圆圆碗里多添了几块红烧肉。
然后低头扒拉自己的饭,眼泪啪嗒掉进碗里。
我也想我阿姐了。
7.
那些柳枝原来是元珩要的。
我想了想,觉得元珩是打算睹物思人。
元珩近来总来我房内,他似乎很喜欢听我讲起幼时的事情,总是不厌其烦地追问。
「然后呢然后呢」
我瞧着他一边感念我阿姐,一边把我圈在怀里。
冷笑一声。
呵!呸!死渣男!
他近来还总是对着我的脸发呆。
大概,是因为那半边带烙伤的脸太过特别。
这时候,我就会半垂下眼,耳边垂下的发丝正好挡住那不完美的样貌,留下的,是一幅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为之动容的姣好面容。
正因为有那烙伤,这半边无暇的脸才更惹人怜惜呀。
果不其然。
元珩忍不住伸手想触碰我那丑陋的伤疤,又在离我脸颊一寸处堪堪停下。
「若若,我一定会治好的。」
他似迷离似痛苦,半响才吐出这一句。
我笑了,然后抓住他的指尖,带着他的手抚上我的脸,「王爷,我是阿乔。」
我看见他的眼睫颤了颤,然后低声应道,「是」
「你是阿乔」
我笑嘻嘻地往他怀里一趟,心里却想,「英明一世的元四爷,竟连月季和玫瑰都分不清。」
真可笑。
我有一张酷似我阿姐的脸,但我与她的性子却截然不同。
我阿姐这人啊,从小温温顺顺的,做过的最出格的事,大概就是同元珩一起私奔了。
都说不要靠近男人了,会变得不幸。
非不听。
这下好了,人都作没了。
男人有什么用呢?
男人只会跟你许下诸多誓言,然后在危难关头推你出去挨刀子。
元珩是杀死柳若的凶手!
我从来不是规矩的主,眼下也懒得扮什么闺秀了,我攀上他的肩膀,忍不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,「王爷可曾有喜欢的女子?」
元珩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忍不住暗暗发笑。
看我有什么用?
我又不是柳若,才不会被你那自以为深情的目光哄得团团转。
我屏息想听元珩的回答。
可是到最后,元珩也没有说出我阿姐的名字。
8.
二月十八,是我阿姐的忌日。
我阿姐的墓在西跛子巷第一棵柳树旁。
我给她上了柱香,然后呆呆地坐在地上吹着风。
我有好多话想同阿姐说,可对着冰冷冷的墓碑,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
我守着墓碑,没想到却等来一位故人。
来人捏着把丑兮兮的扇子,故作风雅地晃了又晃,然后递给我一壶酒。
我没接。
那人也不恼,笑嘻嘻地在我身边坐下后,举着酒壶,自顾自仰头喝了一口,「听风阁的小秋烧,寻常人想喝还喝不着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