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啧……这孩子……小时候还一副人中龙凤的样子，怎么现在……」
族长无趣失望极了，随便打发掉我后，我才悄悄挺立起刚刚驼着的背。
为妹妹报仇的第一步，就是让爹娘足够丢脸，丢脸到宗族放弃的地步。
桌上我爹撑着酒杯，开始向权高位重的叔父们敬酒。
他就指望着叔父退位后，能够帮扶他自己上位。
浓烈的酒香飘逸在整个院子中，这昂贵的酒都是从我妹妹身上省下来的。
我爹和族长聊得正起兴之时，一声不合时宜的噗声响彻云霄。
我爹看着周围人嫌弃的眼神，脸都黑了。
他语无伦次地正想解释，却克制不住地接连放出一个接一个响屁。
「我…这……」
还没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，在座的男人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响屁。
凡是吃了菜的，都不受控制地放出响屁。
「贱女人！你做的什么菜！」
我爹见场面控制不住，一巴掌扇在我娘身上。
借着女人，来逃脱这件事。
这一天，村里所有的厕所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。
所有吃过这餐饭的人，虚脱到站不直腿。
这一晚，我听到房间中皮带不断抽打的声音，还有我娘哭天喊地的声音。
05
次日，我娘像是残废一般拖着千疮百孔的身躯为我爹做吃的。
她始终搞不懂，昨天的饭菜为什么会让人放屁。
突然，她想到里面的鱼，一把抓起我气势汹汹地朝着菜市场走去。
「死婆娘，你说！你昨天卖给老娘的鱼，是不是臭的！」
面前的鱼摊上，满脸肥胖的女人眼里划过心虚。
她是村里唯一卖鱼的张大娘，最是喜欢拿死鱼烂鱼骗人。
她老公是村长的好兄弟，没人敢得罪她。
片刻后，她又毫无畏惧地指着我娘骂。
「你个贱蹄子，跑到我这里来坏生意呢？你有什么证据？！」
我站在我娘身旁，悄然地从衣袖中抖落粉末。
突然间，在众人围观之时一旁的鱼缸突然飘起好几条鱼。
莫名其妙的，鱼都死了。
「大家看啊！你还不承认！你看你这些鱼，都是死鱼，烂鱼！」
张大娘双目欲裂，这缸鱼可是今早才抓到的，肯定是这死婆娘报复她。
说罢，她一把将围裙脱掉是上前来扯我娘的头发。
「你敢弄死我的鱼！」
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，一脚踹翻鱼缸，死鱼就这么瘫在地上。
俩人你一爪子我一脚，不过片刻脸上便布满了青红的痕迹。
「住手！」
一声严厉的呵斥声突然响起，族长一脸怒色拄着拐棍走来。
我娘和张大娘面面相觑，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俩人在村里嚣张的共同资本，都是与族长略有交道。
现下，他本人气得头顶冒青烟。
不过一会儿，我爹亲自来菜场拖着我娘回家。
本就残破的身躯，现下被拖着在村里坑坑洼洼的泥路上行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