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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如此的挺拔,英俊,一身大红喜袍称的他更加的有威严。
我看到他因风大而吹乱的墨发,伸手想要替他整理,可他闪身避过,一脸嫌弃。
台下高朋满座,欢呼喝彩。
可他面无表情,一言不发。
“你真的,如此厌恶?”
他没有回答。但是身上的动作已经表示了他的想法。
我看着他冷峻而又疏离的面孔,转过身面对来客,并不多言,因为我知道如果今天成婚现场只有我们两个人,他一定会提刀杀了我。
所以当宾客散尽,洞房花烛,他将事先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时,我并不惊讶,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。
“这里不是你们南齐,若是大婚之夜公主惨死婚房,明日整个东单都会通缉你,你认为自己有几成的把握可以逃脱?”他站在我身后用刀抵着我的脖子,可我知道他下不了手,也不能下手。
“你用战败威胁父王将我送来当质子,如今又让我在东单娶你,你明知道我早已心有所属,究竟意欲何为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冷漠而又愤怒,言语中流露出的厌恶就好像他真的想要一刀要了我的命。
确实,陈廷是我求父王带回来的,南齐在与东单的战争中大败,两国谈判时南齐愿以送质子和每年的供奉到东单为代价要求停战,我指明要陈廷。
至于他心有所属我也早就得知,南齐丞相之女沈青青,两人自幼相识。
陈廷对她的心意几乎朝廷人人皆知,就连南齐皇帝都有意为二人指婚。
可那又如何,我还是把他困在了我身边。
“陈廷,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早就得知,我究竟是不是害你,你总会知道的。”我转过身面向他靠近了一步,匕首划过了我的脖颈,瞬间就见了红。他后退了些许将匕首举的离我远了些,但始终没有放下,看样子是不想真的伤到我。
“我费尽千辛万苦将你从南齐带了回来,不是在大婚之夜让你杀了我的。”
我转身坐在了榻上,自己摘掉了凤冠,褪去了婚服,准备休息。
陈廷背对着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,让我看着心烦,不想与他多费口舌。
“若是你还想保住自己的玉洁,就别在这碍我的眼,书房也可以睡人。”
我丢下这句话,闭着眼盖上被褥转身就睡。不过三秒就听见了他摔门而出的声音。
我想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,毕竟应该没有人如此羞辱过他。
第二日清晨,陈廷大婚之夜在书房休息的事情就被父皇母后知道了,
东单有个不成文的说法,女子大婚之夜若是与夫君分房而睡就意味着女子节行不贞惹人厌恶。
何况我还是公主。
父皇大怒,觉得陈廷不知好歹羞辱我,当场要打断他一条腿,母亲知道我心悦他,为他求情。最后还是命人将他带到别院幽禁了起来。
我得知这件事时已近晌午,陈廷早已被带走,连忙换好了衣服提着食盒赶过去看他,父皇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,我没法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