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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心细,不过,我又不是心情不好就哭唧唧的小姑娘了,有什么好哄的。”三年未见的生疏消解在三言两语里,纪晚榕接过酒,看了眼酒的名字,醉花酿,京城醉花楼的名牌酒。
萧砚珏低头看着纪晚榕,忽地伸手抽出纪晚榕挽发的玉簪子,今日纪晚榕图麻烦,就简单让翡翠给自己挽了个妇女发髻,如今被萧砚珏一抽,如瀑一般的长发倾泻而下。
“阿姐哪的话,你瞧瞧,若是不挽这妇女的发髻,谁会觉得阿姐不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呢?”萧砚珏的指尖划过纪晚榕的头发,为了掩饰情绪,他带着顽劣的笑容,似乎只是在恶作剧。
飘逸的长发被一股微风吹乱,女子精致的五官在月色下清晰又明媚,这股风似乎也吹乱了少年的心,咚咚,咚咚,他急忙将呼吸调整,生怕透露了心跳声。
纪晚榕将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,倒也没生气,她抬起手弹了萧砚珏一个脑瓜泵,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笑意:“花言巧语,用这招逗了多少小姑娘?”
萧砚珏睁大眼睛,嘴角带笑着举起手做投降状:“冤枉啊,我身边可没有一个女孩子!”
纪晚榕抱着胳膊,眼带笑意:“我才不信。”
萧砚珏也不争辩,他指了指屋顶道:“上去吗?”
“还能带我飞上去不成?”纪晚榕看了眼屋顶,觉得靠爬是肯定爬不上去的,她麻木了许久的心脏此时似乎活跃了起来,想她父亲还在的时候,她经常带着幺儿爬墙爬树,好不欢乐。
萧砚珏没说话,他搂住纪晚榕纤细的腰肢,足尖一点,纪晚榕只来得及感叹了一下少年宽厚的胸膛,就已经站在了自己屋子的屋顶之上。
“阿姐得罪了。”萧砚珏有些不舍地松开手,他看着纪晚榕兴致颇高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,右手背在身后轻轻摩挲,好像是......桂花的香味。
明月挂在夜幕里,透着朦胧的光晕。
纪晚榕兴致勃勃地打开醉花酿的瓶子,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,可真一下子熏馋了她:“好酒。”
不知是否是想放纵一回,纪晚榕称赞完,就直接对着瓶口仰头就喝。
“阿姐,这酒很烈,莫要贪多!”萧砚珏被纪晚榕的动作一惊,连忙扣住纪晚榕的手腕,阻止她豪放的动作,却意外发现她的手腕细的让人心疼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酒辣的,纪晚榕控诉地看了一眼萧砚珏,眼角似乎闪过一丝银色,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杏眼,但眼尾又微微上扬,此时迎着月光,萧砚珏只觉得比那所谓的京城最美的鲜花都要美丽的多。
“你带来,不就是给我喝的吗?”纪晚榕已经给自己灌了一大口,醉花酿的酒味实际并不浓郁,带着淡淡的糯米香,只不过后劲有些大,她的脸颊迅速就泛起了粉色。
纪晚榕垂眸,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和前世不一样,她一届孤女,若不小心被谁知道了她的目的,怕是处境艰难,一旦顾珩将她锁在这可怕的后院里,她连向亲友求助的机会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