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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话,老妈已经把装好篮子的鸡蛋拿过来放在了桌上。叹了口气:“这不是你翠花婶让黄皮子给咬了吗,我寻思着过去看看她。”
“啥?”
李冉眼珠子瞪得滚圆。
让黄皮子给咬了?
一个大活人?
老妈像打开了话匣子,倒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李冉说了一遍。
“这人走背字,喝口凉水都塞牙。”她道。
话说翠花婶一家,也是老实本分的人。就是翠花婶的老公,赵铁柱有点驴脾气。
这不,前阵子去田里干农活,遇见怪事了。
赵铁柱正猫腰给苞米除草呢,一只黄皮子蹦蹦哒哒的跑到他跟前,两只后爪人一样蹲着,前爪作作揖状,赵铁柱走到哪它就跟到哪,一边给赵铁柱拜拜还一边问好:“你好啊!你好啊!”
那阵子赵铁柱的女儿病了,病的还挺厉害。
赶上他心情正不好,又遇见黄皮子这种丧门星,被吵的烦了,操起大嗓门就开骂:“好,好,好你妈个狗鸡巴!!!”
说来也怪了。
那黄皮子一听这话,立马不拜拜了,也不会用后爪走路了。钻进草棵子里一边哭,一边抹眼泪:“呜呜~~修行一百年,修行来个狗鸡巴。呜呜~~”
李冉聚精会神的听着,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瞪大了眼:“这……这真的假的啊?”
“可不是真的。其实吧咱们这种穷山沟沟里,这种事还真不是第一次碰上。那赵铁柱犯浑,也没啥。可千不该万不该,这混球被黄皮子哭声烦了,一生气,抡起锄头敲碎了黄皮子的脑瓜壳。”
李冉张大了嘴,喉咙里嘎的一声怪响:“打……打死了?”
“可不是。现在那张黄皮子皮还在翠花婶家的门框上挂着呢。黄皮子哪有好玩意?他把那东西给打死了,这算是招了邪了。”
“昨天夜里,翠花婶一家都躺炕上睡着了。半夜里听见村里的狗在狂吠,院子里也不断的传来老头的咳嗽声。”
“他们两口子怕吵到孩子,起床,推开屋门一看。你猜怎么着?”
“咋地了?”
“满院子里全是黄皮子,密密麻麻,像是蝗虫一样多。”
李冉这次是真的头皮发麻了。
吞了口口水,好半天才缓过神来,小心翼翼的问:“那后来呢?”
黄皮子大军进了院子,逮啥咬啥。
这些黄皮子一点不怕人,连大狼狗都不怕。黄皮子里面也有个头大的,和村里的大狗差不多大小,獠牙尖尖,夜里,眼睛里发出狼一样的绿光。
翠花婶一家子都被咬伤了,赵铁柱差点被咬死,好像连夜送去县城的医院急救去了。
老妈说完,跨上鸡蛋篮子,急匆匆的出了门。
这边,
李冉也紧赶慢赶扒拉几口饭,筷子一撂,抬腿就要走。
“你干啥去?”老爹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。
“我看看热闹去啊。”
老爹也放下了筷子,点了一根老汉烟:“先把碗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