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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我和爷爷来到陈皮子家里,陈皮子一生无妻无子,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,除此之外别无他物。
陈皮子死了也没能带回他的尸体。
爷爷就把他的衣物做了一个衣冠冢,就葬在他土胚房的后面空地上,也算落叶归根。
“给你陈爷爷扣三个响头吧。”
我接过爷爷递过来的香。
神色庄重跪在碑前。
重重三叩首。
回到家。
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陈皮子的死对我打击很大,爷爷推开门给我端来饭菜。
“吃点东西。”
我说:“没胃口。”
爷爷坐到我床边:“你其实不用有太多心里负担。”
他把铁锥子伸到我面前:“知道这是什么?”
爷爷告诉我关于陈皮子的往事。
陈皮子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阴阳师,闯荡江湖,机缘巧合下得到这铁锥子,据说是某个朝代一个皇帝龙椅上掰下来的一角。
他取名真锥。
陈皮子对真锥十分喜爱,多次像爷爷提起过,说着真锥将来要继承给他的徒弟,他徒弟再留个徒孙,这样一代代传下去。
“其实陈皮子的死我也有关系。”爷爷苦涩笑道。
“之前陈皮子把真锥给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什么,陈皮子对真锥爱护有加,连我都不给碰。”
“显然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毕竟怨子肉印是大凶之物,我也只在古籍里看到过。”
“那个时候要是阻止他进大楼......唉......”
我问爷爷:“这怨子肉印这么凶,我该怎么办?”
爷爷让我把袖子撸起来。
手腕上那条黑线眼色黯淡了许多。
爷爷眼角闪过一抹轻松:“看样子那东西也没在陈皮子那讨到好处,陈皮子拼死打伤了它,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事。”
“不过也证明,那东西怨气凝结之深,陈皮子拼死也只是把它打伤。”
爷爷搬来一个木箱。
从木箱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羊皮书,他告诉我,这本书是陈皮子一生所学,他死前把真锥给我就是在交代后事,一旦他发生不测,我就成了他的徒弟。
爷爷让我这几天尽快把这本书看完。
目前除了让我学会本事傍身已经没别的办法。
虽然我不敢肯定学完能对付怨子肉印,但至少有一分希望,只要有希望就要一试。
这些天我学校也没去。
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。
短短四天,我就把羊皮书里的内容学会了,也让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
我已经很多天没去学校了。
这天我和爷爷说我想去学校,爷爷也答应了,学校师生众多聚阳聚气,比在家里安全些。
下午。
我坐班车回到城里。
我没有回宿舍,而是选择在外面租房住,毕竟我每天都要学一些阴阳之术,我不知道能不能对付怨子肉印,但对我来说至少是心理的慰藉,在学校寝室有太多不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