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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悠时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,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。”
蹲在一块石头后面的朱怡真竖起了耳朵,捂着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,她认得那个领头的人,是舞厅老板的儿子,大家都叫他马三。
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想要站住脚跟,做些生意,要的不仅仅是有钱,还必须得有几杆枪和为自己卖命的人,南州的高档咖啡厅和舞厅早就被马家垄断,其势力可见一斑。
浓稠的血腥味和烧焦味在空气中弥漫,最初骂人的马三从激战中慢慢退出来,正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步步紧逼。
马三没有了刚才的硬气,哆哆嗦嗦的求饶,时爷,饶命。
人都怕死,有势力的人更怕死。
“时爷,您饶了我这条贱命,我狗眼不识泰山,饶我一条狗命。”
夜色朦胧,朱怡真看清楚了马三的额头上正抵着一把手枪,拿枪的人气场很强。
眼神幽邃,凶悍,邪魅又阴险。
朱怡真瞬间心就凉了一半。
马家依附朱家,刚刚见到马三,自己差点就要走出去,她以为凭借马三的势力,这个高大的男人会必死无疑。
幸好,自己没有冲动。
朱怡真有些紧张,捂好口鼻,大气不敢出,她只希望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不要发现自己,可以尽快离开。
那男人听着求饶的话一言未发,一声枪响,马三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,双眼瞪大,似乎是没有回神就被打死了。
朱怡真被吓的紧闭上了眼睛,缩在角落一动不敢动,等到脚步声远了,她才敢将眼睛睁开一丝缝,看一下周围的情况。
离自己不远处的那一滩鲜血仿佛是一朵刚刚盛开的花朵,血腥味很浓,朱怡真打了一个哆嗦,她不敢去看马三的死状,用手支着地慢慢的站起来,拖着吓软的腿忽然感觉后脖颈一凉,那把解决了马三的手枪正精准的对准了她。
朱怡真抖了下。
“看到什么了?”
具有威慑的男声暗藏着杀机,朱怡真感觉自己浑身僵硬,结结巴巴的说,“没,没看见。”
枪口卸下去几分力气,直直向下滑去,隔着旗袍戳了戳她的屁股,朱怡真以为他把自己当成了舞厅的小姐,临时起了色心。
只要不开枪,能活下来,周旋一下不吃亏。
朱怡真豁出去了,厚着脸皮说,“老板,可以去你家或者我家做吗?外面真的太冷了。”
她故意装傻,企图蒙混过关,想着拖延一下时间,这个时间点她还没有回家,爸爸一定会派人来接她的,她的车子离这里不是很远,相信找到她不会用太长的时间。
身后的人没有出声,寂静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,她,不明白他的意思,又害怕他是杀人如麻的疯子现在被他灭了口,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,“不,不要钱也行,或者我也有钱给你。”
他像是信了,朱怡真明显的感觉到他收起了枪,但是他依旧沉默不言,朱怡真在心里祈祷,祈求上天让自己挺过这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