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：“至于你，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突破这早夭之命，从而得享长生。若你寻到了些改名的秘法神通，亦也可改变自己早夭的命格，然而天道公正，不允有人可以逆天改名，是以你能否成功，我也不知。”
朱女这时笑道：“搞不好还会被一道雷劈死哩！——自古以来，逆天改命成功者寥寥无几，便是我认识的几位妖王，也没有这个能耐敢逆天改命。”
王归璨无言，忽然疑惑道：“难道你们还不算是神圣仙佛一类的人物么？”
王通抚须长笑：“真正有神圣仙佛的是天庭之类，而今道法绝迹，神圣仙佛已成传说，就连大地之上也少有修士行走，我则是幼时有所奇遇，才入仙途。然而人间却妖孽横生，多有为非作歹之辈，我虽有心涤荡天下妖邪，却无此力……唉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王归璨面色沉稳：“敢问先生寿几何？”
王通笑道：“我天资愚钝，修行四十余载，也只是刚入人仙之境，寿元五百载。”
王归璨斩钉截铁：“学生王归璨，愿随先生入仙道！”
“好！”
王通朗声道：“好！你如此聪慧，更有观见鬼魅之灵气，想来你定会在此道上有所成就！我本意是收你为徒，传你我所修之法。只是师门规矩不允，故我只传你些呼吸法门，此法可助你打通人体天门，沟通天地灵气，是为基础修行法，之后修行道路便看你个人机缘。”
王归璨弯腰恭敬道：“谢先生。”
王通食指点在半空，作出写字之态，于是有赤金道芒自半空浮现，聚芒成字，继而成一册书卷。待此卷成后，王通食指再一点，又是一卷成：“我再传你我这些年来所收集的符篆，若你能沟通天地灵气，再来学习绘制符篆，也可使你多些防身之法。”
王归璨又惊又喜：“先生如此……”
忽然朱女出声道：“不若让我变出一个分身跟随这家伙？”
王通眯起眼睛：“嗯？”
朱女小心翼翼道：“只是分出一个分身而已，分身与我共享记忆，让分身跟着王归璨肯定能看到不少好玩的东西，也让我长长见识……说实在的，我成天跟在你身后装书童实在是闷极了。况且，若是王归璨有了什么危险，也好让分手出手护主，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王通沉吟片刻：“也好。”
朱女开心一笑，眉眼弯弯。
她从自己的乌黑长发中拔下一根发丝，鼓起腮帮子轻轻一吹，发丝随风飘落地上，随后伸长、延展成一道黑影，黑影轮廓渐渐凝实，黑色褪去，素白渐生，一容貌姣好的女子静静伫立，面色不悲不喜，相貌却与朱女一般无二。
朱女指着女子：“她随便你称呼，只要不是什么烂名字就行。”
王归璨沉思片刻：“……稚女？”
朱女晃着脑袋想了想，眉开眼笑：“稚女，朱女，蜘蛛，好名字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