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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要说知鸢怎么欺负了,又做了什么,谢煜居然一时间根本说不出来。
知鸢见状嘲讽:“怎么,谢世子哑了?”
谢煜张了张嘴,满是羞窘:“我哪能知道你在沈家做了什么,反正你就是欺负她了,要不然她怎么会每次提起你时就落泪?”
“昭雪身世凄苦,以前过的也甚是清贫,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沈家,她也是你亲姐姐,你为何不愿善待于她,非得咄咄逼人,让她连二房院门都进不去,只能委屈待在大房那边?”
“难道不是她为了黏着沈衍修才留在大房。”知鸢嗤笑,“况且我凭什么要善待她,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,她不过是……”
“知鸢!”
沈昭雪听到沈知鸢的话时心中就是一咯噔,眼见她要说出不该说的,急得就挂着眼泪打断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也知道我不该回沈家,我不该碰了夫人的长明灯,更不该央求着阿兄带我去灵云寺,你不喜欢我,我往后都避着你。”
“你我是至亲姐妹,又都是沈家血脉,父亲已经走了二房只剩下我们两人,我们本就该彼此照顾,你别说气话,伯父和祖母知道后会生气的……”
沈知鸢闻言看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,看着曾经高高在上,一掉眼泪就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女人。
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想拿沈老夫人和沈禹来压她?
她居然还敢提父亲?
她哪来的脸!
“我从不说气话,我只是想要谢世子明白,我沈知鸢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沈昭雪!”
沈知鸢坐在四轮车上毫无半点心软,只神色厌恶,
“半年前你跟着三叔从安州回来,说是我父亲在外留下的血脉,你拿着我父亲跟你阿娘当年露水情缘留的情信,哭着说你阿娘死了你无处可去。”
“你跪在府中哀求,说你只是想要有个栖身之地,我见你可怜答应下来,伯父和祖母为保国公府声誉,逼我对外说你是我母亲身边良奴生的女儿。”
“我本不愿跟你计较,又怜你无法抉择自己出身,听从伯父他们的话,让你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得享国公府女娘的体面,可是你不该这么欺我。”
沈昭雪脑子里嗡的炸裂开来。
整个钱家前内堂都是哗然。
谢煜不敢置信:“你胡说什么,什么外室女?”
“沈衍修难道没有告诉过你,沈昭雪的生母根本就不是我母亲身边良奴,也从未纳入过沈家大门。”
谢煜猛地看向沈昭雪。
“我不是,我是沈家庶女…”
“那你可敢去官府调看你生母籍书,又可敢把她的纳妾文书拿出来?”
沈昭雪被知鸢问的脸煞白。
她回到沈家之后,一切都格外顺遂。
沈禹他们让她充作二房庶女,沈知鸢又是个耳根子软的,几人缠磨一阵她就算不高兴也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二房除了沈知鸢外就在没有别的能主事的人,只要知鸢信了她身份,沈禹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费工夫去安排她生母籍贯出身,更没有去全了纳妾的文书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