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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人们没有意见。
苏锦棠悄悄松了口气。
眼睛余光见她忽然轻松下来,傅晏清身体一僵,眼眸变得无比幽深。
他是洪水猛兽,令她如此害怕?
昨日见他的欢喜,去了哪里?
自从接了囍字手鞠球任务,苏锦棠再也没有天刚擦黑就睡觉了,每日点着油灯编一个半时辰到两个时辰。
为了不影响傅大丫睡觉,苏锦棠把油灯和针线篓子拿到堂屋里,在堂屋里干活。
刚好傅晏清为了不影响外甥睡觉,也把书本和油灯拿到堂屋里,二人便熄了一个灯去。
一起点一盏灯,面对面的坐到桌子上,各自面前一堆东西,读书的读书,编织的编织。
开始做事前,傅晏清抽空讲了他去县城交货的情况,这一趟成本为十两银,总共赚了二两多。
苏锦棠让他打听的果酱蜜饯等,杂货铺少量收。蛋黄酱亦然。
愿意收就好。
总能增加一些收入。
等他们有实力开铺子时,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好好折腾了。
资本原始积累阶段,难是必然的。
他们不怕难,对未来充满信心。
聊天时间很短,说完话各忙各的。
编到一半时苏锦棠下意识的看傅晏清一眼,对方此刻半垂着眼帘,正在看书。握着书的手修长匀称,优美的像是一件艺术品。
似乎发觉了她的目光,他抬眼看她一眼,眼神交错的那一瞬,她微微一愣,深深看他一眼,转瞬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。
他都气乐了。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善变的女人。
疏离的是她,依赖的是她。嫌弃的是她,欢喜也的是她。拒绝的是她,偷偷注视的还是她。
她能不能统一点?不要让他捉摸不透。
不知道有人在吐槽她,在这个无声的春日夜晚,苏锦棠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来。
清明的贡品里,是要有清明粑的。
清明节一早,苏锦棠起床将傅晏清采回来的嫩艾叶煮出绿水,倒进糯米粉里揉成绿色外皮。
馅儿做了咸甜两个口味。咸的是春日限定的野葱炒笋丁,肉丁和豆腐丁。甜的是红糖加花生碎。
分成两锅蒸熟,两家人一起吃过清明粑后,傅晏清带着俩外甥到后山给父母上坟。
女子不参与祭祀活动,苏锦棠和傅大丫留在家里。
等人都走了,傅大丫状似无意的问苏锦棠最喜欢家里哪间屋子。
苏锦棠想说哪个房间她都不喜欢,前世她狗窝比这都好几百倍,现下没有选择而已。
见她发呆,傅大丫确定了心里的想法。
弟弟弟媳尚未圆房。
里屋整洁清爽,弟妹常用的东西都在,且没有三弟的任何物品,说明弟妹长期一个人住里屋。
三弟和弟妹一直保持着距离,从来没真正靠近过,根本不像夫妻。
从前她看三弟对娘子毫无感情,劝过几次无果后放弃了。可今天在饭桌上,她几次看见三弟偷偷看三弟妹,看来是开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