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匕首的锐利已经割出一条血痕,帅气的脸庞吓得惨白如纸。
我取下尚未抽完的香烟,将烟头摁在他的手背,无视他的惨嚎,闭上了眼。
「别让我说第二遍。」
跟随我已久的三姐妹,知道这是我盛怒前的征兆。
哐当接连两声,林祥和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眼通红:「你……太过分了……」
我立刻起身向卧室走去。
「还等着干什么,宰了!」
「别,别,饶我一命吧。」林祥和的骨气,随着捣蒜般的磕头尽数殆尽。
婆婆大叫着朝林祥和扑去,想保护她最爱的儿子,被二月红抓住头发,被巴掌甩中脸颊的同时,沾血的牙齿从她嘴里蹦了出来。
打开卧室的门,我看到蜷缩在墙角的欢欢。
看样子应该是知道我们刚刚争吵的事。
「欢欢,刚刚睡得好吗。」我万分疼惜的抚摩她的头。
「妈妈,爸爸和奶奶没有打你吧。」欢欢的眼神充满关切和问候,脸上流有两条明显的泪痕。
「妈妈,可厉害了,爸爸和奶奶都不是妈妈的对手,现在我们走。」
我抱起欢欢离开,怀里的欢欢一动不动,还以为是听错了,三姐妹这时也出现在我的身后。
敢怒不敢言的林祥和不敢看我,婆婆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
我和三姐妹简单收拾有关欢欢的一切用品和书籍,从容离开。
刚走出大门,杵着木杖的老头迎面走来,他双目浑浊,精气神好的出奇。
是我的公公。
看到一伙陌生人从屋内走出来,公公举起木杖往重重敲了几下地面。
欢欢叫了声爷爷,立刻缩回脖子伏在我身后,公公盯着我看了老半天,神情震惊:「是你,是你陈婷婷,丧良心的东西,这么些年跑哪去了?害得多少人骂我们家晦气,你明白吗?」
我歪着头看他,如同看演技拙劣的小丑。
见我没有开口搭理,愈发恼怒的他摆出长辈的架势:「怎么?出了趟门觉得自己镀金了?为什么当初说走就走,给家里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!」
「没退休前,我好歹也是个干部,你逃走的事让我们家蒙羞,所有人都笑话我,你知道不知道?」
老东西,混你这样的还干部,吃屎去吧。
扫堂腿一出,把木杖踢断成两截,公公失声惊叫瘫坐在地上,玩心大起的我,在他身边跳了段天鹅舞,借此展现我灵活的身姿,眼瞅着老头骂的凶了,我一脚将他又踹晕了过去。
看好戏的居民还有不少拍手叫好。
「别提了这家人没有一点素质,活该被打。」
「这女人好像是林祥和的前妻陈婷婷,哎呀怎么又回来了。」
「看样子变化挺大,以前跪着打都带不吭声的,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,就该整整他们。」
我没有过多理会,坐上了在路边久等的宝马。
看着欢欢瘦弱的身躯和破旧的衣服,酸楚的内心难以名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