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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懒得吐槽他的理由,继续往女海盗而去。然而头疼的是,继红绛深之后,船工头子撼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再次打断了我的脚步。
“小姐——!”
小什么姐?臭老头活腻了,竟敢在如斯混乱的战局中大声吼叫以引起他人的注意,生怕不会被海盗戳成筛子吗?
在心底默默腹诽着,我随意瞟了眼红绛深的方向。然不瞟则已,一瞟惊人。不过是稍微分了一下神的时间,海盗头子竟已万剑划一,朝红绛深刺出了凌尘的一剑。
但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,红绛深这个不怕死的家伙为什么站着没动?海盗头子那一剑可不是耍耍帅,装装深沉,就可以随随便便避开的好不好!
眼见着剑刃就在近前,红绛深竟于此时侧过脸,看了我一眼。
这一眼的结果不至于一眼万年,却叫我鬼使神差地、情不自禁地、脑子进水地……替他挡下了那一剑。
“嘶”地一声裂帛声响,利剑在我背上划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迹。
我不由悔恨自己的武功高强,以致于我有本事在眨眼间越过人群,替红绛深挡剑。若非我有浣熊图护体,今日怕是要直接丧命于此罢。
话说我到底是抽的什么风啊。
唉。
打开红绛深伸来扶我的手后,我回身瞪了海盗头子一眼。然后,我连遗言也来不及交代,便是眼帘一沉,栽倒于地。陷入昏迷之前,我看到红绛深的袖子蓬起,带起一股咸腥的风,罩向海盗头子。
风起袖飚。
——*——*——
我是趴着醒过来的。
环顾一圈周围的环境后,我有气无力道:“可以劳烦你打开窗户,容我见识一下劫后重生后的太阳吗?”
红绛深不理我,而是以真真切切的疑问语句问我道:“为什么要为我挡剑?”
“因为我当时忘了吃药。”
见红绛深没有要帮忙开窗户的意思,我索性自己下床去开。可做是这样做,红绛深这个可恶的家伙倒真敢任我一介伤残劳心劳力,自个儿坐凳子上作袖手旁观状。当真是被人伺候惯了吗?!
脚下踩着要倒不倒的步子,我一边拢着衣襟遮住了光溜溜的胸脯,一边朝窗台走去。
“只一天,你的剑伤便已自行恢复至完好。”红绛深的语气再次变得平如止水,僵硬得好像从来没有用感情去说过话一样,“这不可能。你不是人。”
闻言,我忍不住抽动起嘴角。伸手推开自红绛深住进这间房起就没打开过的窗户后,我挥了挥激起的灰尘,极目远眺着即将沉入海平面的夕阳。
又过去一天了。
待再回过头来,我面上已是挂了笑意:“海盗不见了。对了,我的布呢?”
“什么布?”红绛深注视着我,茶色双瞳里氤氲有不难看出的心不在焉。
一反手合上窗户,我道:“裹胸布。”
“裹胸布?”低声重复着,红绛深轻轻地蹙了一下眉心,遂扬手一指角落的废物篓,道:“你是指这个?”